,没有一丝的畏惧。
他们本来心中还打鼓,可陈沐带伤上阵,给了他们莫大的激励和鼓舞!
陈沐一身灰色道袍,挽着丸子一般的道髻,颇有些闲庭信步的姿态。
虽说新会的百姓,以及提早从各地赶来看热闹的草莽中人,都只能站在外围的雨棚下面,甚至有些人连雨棚都没得站,只能戴着斗笠,自个儿找地方,但他们却热情不减。
陈沐等人的到来,也让人群顿时热闹起来,因为他们竟然带来了一头狮子!
这可是真正的狮子啊!
虽然这狮子皮毛很脏,毛发被雨水淋湿,如同落水狗一般,但正是因为蓬松的毛发都紧贴起来,更显得身体线条的健美,仿佛这大黄猫随时会扑杀开来!
不过众人见得牵着狮子的猪肉佬,顿时有些皱眉了。
这就是陈沐的班底,陈沐虽然牵头,但本身就是个十几岁的少年郎,虽然气度不凡,但到底是稚嫩了些。
孙幼麟和芦屋晴子都是见不得光的人,到了人多的场合,只是压低了雨伞,遮挡了脸面。
而杜星武虽说是留洋学生,但没有半点学生的气质,更像当年那个在深山里修炼的隐世少年。
至于书冬和杨大春,也就不遑多言,一个邋遢的傻大个猪肉佬,一个纵欲过度的绸缎庄老板,新会县城里的人都是认得的。
也就是说,陈沐这边全靠一头狮子在撑场面,而狮子又不能上场干架,带来壮声势摆威风罢了,又有何用?
见得这样奇葩的队伍,也由不得人不去担忧和摇头。
今次是洋人发出的挑战,偌大个岭南,竟找不出几个能打的,凭着陈沐这个毛头小子,带着几个杂鱼鸟蛋,不是成心来丢人现眼么?
人群之中弥散着一股悲观,很多人摇头叹气,更有甚至,已经不堪直视,也不忍再看,失望地离开了。
在他们看来,今日的结果已经没有太大悬念了。
陈沐没有在意这些,因为杜星武等人确实来打擂,但他陈沐不是,他是来报仇雪恨,是来杀人的!
人群让开一条道来,陈沐等人走到雨棚下,收了雨伞,露出苍白的面容来,观众们就更是失望了。
贝特朗和徐官熙一并迎了上来,贝特朗朝陈沐介绍道:“陈,今次的比赛,虽说是领事馆主办,但必须由德高望重的耆老来监督,徐老先生就是今次的监督人。”
陈沐看了看徐官熙,后者面色如常,仿佛不认识陈沐一般。
陈沐也故作不识,只是朝徐官熙抱了抱拳,徐官熙也冷淡,朝陈沐道。
“朝廷是禁止私斗的,但今次只是竞赛,所以官府方面并未阻拦,既然是竞赛,就要遵从竞赛精神,点到即止,希望你们双方都能够清楚这一条。”
若是真正的打擂,自是要签生死状,但若只是竞赛,可就不能签生死状,否则就变味了。
这也给陈沐留下了不小的隐患,若不签生死状,陈沐若杀了人,只怕是要吃官司,所以陈沐还有些事情必须要做。
“徐先生就不必再多言了。”
在贝特朗的印象之中,陈沐素来是个谦谦有礼的绅士,今日对徐官熙这个德高望重的老人,陈沐却没有应有的热情和礼貌,贝特朗也感到非常的迷惑。
不过陈沐并没有逗留,朝贝特朗道:“我能不能见一见弗朗索瓦?”
贝特朗也有些惊诧:“你要见大弗朗索瓦,还是小弗朗索瓦?”
陈沐也不罗嗦:“哪个说话算数,就带我去见哪个吧。”
贝特朗迟疑了片刻,终究是朝徐官熙道:“徐先生且稍等片刻,若是可以,请帮陈先生的选手们登记一下,我与陈失陪一会儿。”
徐官熙皱了皱眉头,但到底只是点了点头,欠身让开了,让杜星武等人都登记在册,领了个牌子。
陈沐跟着贝特朗,来到了主席台边上,虽说主席台已经布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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