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
傅青竹白了陈沐一眼:“我又没说是我亲侄女儿,你这脑子是越来越不好使了。”
陈沐也就不再追究,倒是红莲轻轻拉了拉陈沐的衣袖,陈沐这才回过神来,自打这安雪瑞出现之后,自己似乎有些失态。
当然了,这种失态可不是因为安雪瑞有多漂亮,她再漂亮也不如红莲漂亮,更没有伊莎贝拉这种纯正法兰西美人的气质。
陈沐只是有些疑惑,才十七八的小姑娘,而且还是混血儿,又出生在三藩市,怎么就与傅青竹这种脏兮兮不靠谱的老道士扯得上关系?
不过联想到傅青竹竟然懂得说英语,这里头的疑惑也就稍稍减少一些了。
傅青竹也不再理会陈沐,拉着安雪瑞坐下来:“侄女儿,中国有句古话,天大地大,吃饭最大,先吃饭先吃饭!”
这么一说,他便狼吞虎咽起来,倒是安雪瑞,并未拿筷子,只是喝了一些佐餐的果酒。
这一顿饭吃得傅青竹一头都是汗,满意地摸了摸大肚子,才点起一根卷烟来吞云吐雾。
这做派与他早先在国内,可是截然不同的了。
钟木贤对此似乎早已见惯不怪,只是朝众人道:“我书房里有上好的雪茄,不如咱们移步书房,说说话,消消食?”
也不知道是掐好了点,还是巧合,此时钟云祥终于是将李青鱼请下了楼来。
红莲知道,有些事是男人们之间谈话,女人自是不便参与,便朝众人道:“我们留下来陪陪青鱼妹妹吧。”
安雪瑞却没有接话,只是抬头看着李青鱼,又看了看红莲,再看了看陈沐,那眼眸里仿佛有一道光,即便是第一次见识,都能够洞彻里头的弯弯绕绕一般。
钟木贤也只是假装不见,朝红莲道谢说:“那就麻烦陈夫人了。”
如此说着,便站起身来,陈沐走到旁边去搀扶钟水养,傅青竹跟在后头,四个人便走进了一楼的书房。
钟木贤真正的大书房其实在三楼,阳光充足,视野开阔,居高临下,空气也不错。
一楼这个只能算是用来摆设,毕竟一楼太吵闹,书房放在此处并不适合,只不过是为了迁就腿脚不便的钟水养,才来到了一楼这个小书房里。
钟木贤也不紧不慢,果真从木盒里取出雪茄来,分发给在场的诸人,缓缓点燃雪茄,那雪茄的浓香雾气顿时充斥整个房间,似乎都快要看不见其他人的脸面了。
陈沐吸了一口,便转头看向了傅青竹。
傅青竹叼着雪茄烟,手势很是老道,显然对雪茄也并不陌生,陈沐实在有些不明白,一个人的时间精力毕竟有限,这傅青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妖怪,几十年来到底走过了多少地方,又经历过多么精彩的人生,才能沉淀出这样的底蕴来。
傅青竹也是干脆,朝陈沐问道:“我知你一直对我的身份耿耿于怀,但我想不通,你这么聪明的孩子,怎么就看不明白?”
“若我傅青竹不是清清白白的身份,两位钟先生又岂敢如此放心大胆地用我?”
陈沐摇了摇头:“如今谁敢说自己清清白白?若是清清白白,反倒是不敢用了。”
“你我交集颇多,往来这许久,我对你却一无所知,这让我很不放心。”
“既然两位阿叔要把事情交给我做,我就必须走一步想三步,甚至想更多,又岂能不明就里?”
陈沐也是坦诚以待,算是推心置腹,钟木贤看了钟水养一眼,而后朝傅青竹道。
“老道,你的身份也不是甚么紧要的事情,与后生仔说一说又如何?”
傅青竹终于是点了点头,从怀中取出一本小册子,丢给了陈沐。
“《资本论》?你是……”陈沐跟着普鲁士敦学外文,自是听说过这本书,这本书即便是在国外,都是人人喊打的“禁书”!
傅青竹也不再隐瞒:“虽然眼下局势尚且不明朗,但清廷已是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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