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医了。
心里寻思之时,伺立一旁的古姐踟蹰良久,到底是挪了过来,小声地问说:“陈先生……早先您说的阿古妹,是多大的年纪?”
陈沐之前也是随口提过一嘴,不过如今看来,这古姐倒也真的上心了。
“这山脚下的人太凄凉了,一个个饿得不成人样,不过看她皮水和口齿,应该是二十五六吧……”
说起这些,难免想起阿古妹受辱时那个麻木的眼神,陈沐心里也很是不舒服。
古姐也是一脸纠结,嘴唇翕动,还想问些什么,一时半会儿却挑不到重点。
“哦对了,她的肩窝有个胎记,淡红色,孩子拳头那么大,有点像……”
“像马蹄?”古姐一把便抓住了陈沐的手臂。
陈沐也吓了一跳,不过还是点头道:“是,是像马蹄……”
古姐整个人都软了,噗咚坐在地上,泪水便无声地落了下来。
“是她了……是她了……”
古姐喃喃自语着,虽然面部表情,但眼泪却是止不住。
“是你的妹妹?”陈沐在旁边坐了下来,轻轻拍了拍古姐的肩膀。
古姐点了点头:“早几年我被骗过来的时候,捱不过打,家里的情况都被问了出来,还被逼着往家里写过几封信,只是为了骗她们过来……”
“这三五年下来,没见家里人被骗,心中尚存侥幸,没想到妹妹到底是被骗到了这里……”
说到此处,古姐终于是忍不住低声哭泣起来,过得许久,她才抹干了眼泪:“除了阿古妹,还有没有别人?”
陈沐摇了摇头:“姓古的没有,不过陪着她的都是客家人,应该是一道被骗过来的吧,其中有个姓罗……年纪稍微大一些,左下巴有一颗肉痣。”
古姐点了点头,长长地吸了一口气,将抹眼泪的手绢叠了起来,突然就朝陈沐跪了下来。
“陈先生,我知道你是个有本事的,求你救救我妹妹!”
陈沐将她扶了起来:“我看你深得浦爷信赖,跟他开口要个人,应该不是什么难事吧?”
古姐面露难色:“这个姓浦的恶贼毫无人性,连我都不得自由,又怎么可能放过我妹妹?”
“向他要人,也只能像我这样,留在他身边,伺候这个烂人,你以为他的花柳是怎么来的?那是祸害了多少姑娘,才染上的病啊,让妹妹伺候这个花柳鬼,还不如让她死在山脚下……”
陈沐想起阿古妹的遭遇,也是摇头叹息,她在山脚的境遇真的就比在山上要好么?
此时古姐却一把抓住了陈沐的手臂,眸光狠毒地说:“陈先生,你快看看,这库房里可有毒草,只要趁着这个机会,毒死浦爷,咱们可就全都有救了!”
陈沐听闻此言,也是吓了一跳。
他若想杀死浦爷,根本不需要用毒,今番给他治病,也只是为了接近他,从他口中探听师爷谭的具体消息。
在没有得到确凿情报之前,陈沐是不会杀了他的。
更何况,这古姐如果早就怀疑自己的妹妹被卖到这里,为何从山上楼房走到山腰库房,中间十几分钟的路程,她都没有发问。
陈沐在库房里挑挑拣拣这么久,她也都没有发问,最后实在忍不住问出来了,又第一时间让陈沐毒杀浦爷?
或许这是她谨小慎微的表现,但陈沐却不能贸然信任这个古姐。
“古姐,我只是想跟浦爷做个交易,我给他治好病,他给我人和船,横竖他会给我一百个人,到时候我可以把你妹妹带走的。”
古姐却坚决地摇头:“不,他不可能如约地给你船和人的,除了被卖,或者被杀,没有人能活着离开这个岛的,你千万别相信他的鬼话!”
陈沐也是一声叹息:“我现在杀了他,他那些手下巴不得顶替他的位置,下场只会更难看,再说了,现在他是病人,我是医者,医者仁心,即便他再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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