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法医没有去打扰林漾和权致小夫妻两个,他跟着付正进了厨房,站在厨房柜子前,仔细端详着柜子里的标本,还时不时地点头赞叹两声。
“不错,很不错!”
付正原本还指望着吴法医看见他这么辛苦,能主动帮帮他。结果他连着搬了两趟,吴法医多一个眼神都没有给他,他老人家的眼睛一直盯着沈黎做的那些标本,还站的离柜子很近,有些给他碍事。
付正觉得这个世界没有爱了,他站在吴法医身后,抬起胳膊用袖子擦汗。
吴法医欣赏完沈黎做的标本,听到身后有声音,转回头来看了一眼,见是正在擦汗的付正,“这才搬了两趟就不行了?年轻人,要多锻炼身体,就你现在这小身板,要是遇上了大案子,要站在解剖台前一天,你根本就坚持不下来。”
已经累成狗了的付正,听见吴法医的话,都快哭了,那些标本瓶看着是不太大,在没有搬之前他也没觉得这东西会很重,直到他真正地搬了两趟,才知道这个标本瓶多有分量。
要是他自己一个人把沈黎的这些标本都搬下去,他的胳膊就算是费了。
付正现在是讨厌死沈黎这样独特的爱好了,从此以后,他都不想再看见标本这个东西了。
“付正,剩下的两个房间里也都有一些标本,你记得把它们都搬走。”林漾的声音对现在的付正来说,简直就是噩梦一般的存在。
付正把身子靠到了料理台边上,“我刚才已经给张队打了电话了,一会儿会有其他人过来帮忙搬标本。老大,我们真的需要把沈黎家里的标本都搬走吗?我觉得那些动物的就不用搬了吧。”
“既然都动手搬了,就都搬回去吧。”林漾看着沈黎柜子里的标本,觉得这些都可以做为物证使用。
“看着这些标本,我算是能理解莫莹莹的犯罪现场为什么会那么残忍了。”付正看着标本瓶里的人体器官,又想起了莫莹莹案现场的情景,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林漾听着付正的话,觉得他说的好像有那么几分道理,同时也想起了在审讯室里时沈黎和自己说的他和徐斐然都有制作和收集标本的爱好的话。他们在沈黎的家里找到了这么多不该出现的人体器官的标本,那徐斐然的家里该不会也有一些不该出现的标本吧?
不然,林漾也无法解释沈黎和她提起徐斐然的爱好的原因。
只是她根本就没有理由去搜查徐斐然的家啊,徐斐然又不可能像是沈黎这样,主动让她到他的家里来。
看来还是要从乐楠身上下手,四年前乐楠突然去世,这里面该不会是还有什么隐情吧?
林漾想着沈黎和自己说的话,有些猜不透这个人究竟想要干些什么,更不明白他和徐斐然究竟是怎样的关系。沈黎这样一步一步地指引着自己去调查徐斐然,又是为了什么?
“对了老大,我们来的时候,沈黎已经把他犯的罪行交待完了。我不知道他们在里面具体说了什么,只看见了修羽铭是黑着脸出来的,他一出来就去找张队了,估计明天的时候我们就能知道具体的消息了。”付正突然想起来他刚才从队里面出来的时候,撞见修羽铭从审讯室里出来,他那张脸黑的哟,都没法看了。
“这么快?”林漾以为凭沈黎在审讯室里的那副作劲儿,还得要耗上几天,他才能把所有的事情都说出来,没有想到他这一回竟然能这么痛快就把话都说完了。
“好像是这次根本就没有用修羽铭问话,沈黎自己就把事情都说完了。”付正说着自己听做笔录的同事说的话,想着怪不得修羽铭的脸会那么黑,明明是做着审讯犯人的工作,可是犯人却一点都不配合。不是一句正事不说,就是自己一个人把话都说完了,这明摆着就是没把他放在眼里啊。
林漾想起自己在审讯室里看见的沈黎和修羽铭两个人的状态,忍不住勾了唇角轻笑。
一直被林漾冷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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