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郭松气炸了!一把抓住李玄的衣领,破口大骂,“你个狗日的东西,老子时隔十八年才终于找到了父母的遗骸,你他娘的这么坑我?”
李玄却淡定的说:“这回,无人可知了。”
“你狗日的!”郭松再看下去,这山体塌方显然不是什么正常的地理活动,几座山移形换影,面貌完全不同了。
“这是你干的?”
李玄缩了缩脖子,道:“说了这里是女娲立天柱的地方,自然要立起来才行。老道可没移山填海的本事,那是要遭天谴的。”
“屁的天谴!”这帮牛鬼蛇神,开口闭口都是天谴,可他们为所欲为,也没见老天处罚他们。“我父母这回连坟墓都没了,我怎么祭拜?”
李玄微笑道:“按俗世的宗法,你该祭祀你的养父母,他们才是你的‘父母’。所以,你祭祀他们,让他们受香火就够了,这也算是他们抚养你应得的。”
“老子是问我的亲生父母怎么办?”
李玄道:“王事靡盬,不遑将父。”
“这又和我父母的墓葬有什么关系?”
李玄道:“凡人重礼法,天地重血脉。你亲生父母无需受香火,他们依然会保佑你,你的功业,亦有他们的一份。你在心里记着亲生父母的造化之恩即可,无需祭拜,无需立碑,甚至不需要知道他们葬在哪里。”
郭松听懂了,亲生父母因为血脉相连,所以不需要搞那些虚头巴脑的仪式。只是,他是人,他需要社会性,“礼法,是我对父母的哀思,是我为人子的必须。”
“你活着,你的父母便不算死去。”
“哈。”郭松苦笑,是啊,只要孩子还活着,父母的生命就在延续。“我下去做个标记吧。”
“不。”李玄抓其他,一下子就飞回了西柏亭,淡然道:“道,不可名。”
郭松呆呆的看着眼前养父母的墓碑,良久,叹了一声,“等我控制住太行山,就在上头建个庙,天天上香火。”
李玄淡淡地说:“祖坟事关家族子嗣,居所不可外泄。”
黄巾起义已经如火如荼,朝廷派了兵马镇压,前期不太顺利,各地豪强要么逃之夭夭,要么拥兵观望,总体上是太平道占据了绝对上风。
西柏亭位置偏,且战略性强,一时半会大抵是不会受到威胁的。但是,郭松是南华老仙的眼中钉,肉中刺,既然这老不死的还没死,那率众来袭也是迟早的事。
郭松清点了一下手中的钱财,算了一下女娲村的余粮,大抵招募千余人还是没问题的。只是缺乏训练,能有多少战力尤未可知。
钟离权道:“夫子何不先发布告,召集师兄弟前来?我们募兵也需要军官训练,咱们虽然年纪尚小,可也懂点道理。”
“你们年幼,都有牵挂。”郭松拒绝了这一提议,在他的道德观之中,不是外敌入侵,亡族灭种的时期,是不能让女人、孩子上战场的。三国乱世,归根结底是民族内部斗争,甚至是上层权贵分蛋糕的战争,孩子们还是在家比较好。
“招募流民吧,女娲村的村民,都是我昔日训练过的,要他们来当军官。权儿,你若不急着回去,就帮为师整理文书,事情繁杂,他们读书少,不得用。”
“遵命。”钟离权二话不说答应下来。在西柏亭的学生面前,郭松的威望是毋庸置疑的。李玄这几日也少了些挖墙脚的行为。倒不是郭松提出了异议,而是钟离权指着西柏亭墙壁上的一句话:天下兴亡匹夫有责。让李玄解释解释。
李玄虽然如今得道成仙了,可也曾是个俗人。虽然他是古国“巴国”的人,不属于中原华夏文化圈,但基本的家国情怀还是有。知道了钟离权的志向,便也不再多言,只提了一句,“待天下太平,你再随我走。”
所谓吃人嘴短。李玄住在西柏亭,吃的、用的、住的,都是郭松的,当然也得帮点忙。就略施法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