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日,郭松先听取了钟离权等人的报告,真定县的控制权是牢牢的掌握住了。
“抓紧练兵,兵贵在精不在多,提高淘汰率。现在时节正好适宜耕作,不能当兵的就分地给他们,按五五分账。”
钟离权记下来,又提了一条建议,“夫子,我们需要培训一些教师。不能总是由您亲自教学。”
“不,这一批学生我亲自教。”郭松想过这个问题,但终究不太放心,自己上阵是最稳妥的。“下令,凡百夫长以上者,必须每天读书习字一个时辰。”
“诺。”
作战部队的数量最终确定为五千人,来自女娲村的军官全部升职,担任百夫长的职务,承担着教导责任。后勤部队亦扩张至一千五百人。
其余的俘虏便安排种地、做工,恢复生产,修缮防御。
县内的士绅锐减三分之二,大都是被以欺男霸女,贪污腐化,谋财害命的罪行处置。缴获的钱财让郭松乐得合不拢嘴,守着真定县这孤城,估计也够吃个六七年的了。可见这帮人以前盘剥百姓有多狠!
张廷自把自己的儿子送来县衙之后,就是郭松的坚定支持者,在打击士绅的问题上,他冲在最前头,给郭松减轻了不少舆论压力。
郭松也投桃报李,将其儿子张东,任命为行政班班长。与政治班班长罗大志、财务班班长钟离权平级,负责帮带同学的日常学习。
张东毕竟出身官宦之家,对汉朝的行政制度非常熟悉,其家族也在他背后出谋划策,帮他表现能力。
罗大志虽然是泥腿子出身,可他是女娲村的孩子,纯嫡系!虽然能力差了点,态度也比较傲,可无论如何,嫡系就是嫡系,这是任何努力、才智都换不来的。
他能力差一点,郭松便对他多用心一点。天天额外辅导半个时辰,简直是从牙缝里省时间教。
罗大志背书背的昏昏欲睡,郭松眼睛一眯,小白立刻跳过去咬他。
“哇啊。”罗大志痛醒了过来,书也掉在了地上。“白兄,轻点咬啊!”
罗大志费力的把手挣脱出来,把小白抱起放在桌子上,苦恼道:“夫子,这个叫‘申论’的东西也太难写了。”
“大志!”郭松严肃的说:“你们政治班的人以后是要监军的!驻地有什么人才都需要你们能发掘,日常工作有什么问题也需要你们察觉。你们不懂政府、军队如何运作,又哪里能细致入微的观察呢?写这东西,就是让你分析工作的。”
罗大志不满道:“这个什么‘政委’的工作,不就是搞内斗嘛!绞尽脑汁搞自己人。”
“是制衡!”郭松道:“从尸体堆里爬出来的将军,大都冲动,性格不稳。需要一个性格沉稳的文人从旁牵制,让他们的行为维持在一个度。最主要的,一旦前线有变故,你需要稳定人心,团结队伍,你这傲慢的态度,会葬送你的!”
罗大志一脸为难,他的身上有草根特有的那种傲慢,和郭松如出一辙。那是一种凭能力改变命运的人,由内而外的一种“自负”。他的“傲”,不是因为家世,而是因为“能力”。
也因为这个学生和自己的性格很相似,所以郭松特别多了一些耐心,训斥的少。
罗大志问道:“夫子,我要做到什么程度?”
郭松问道:“十万人的队伍,被围歼,少数人逃走,你身边只有四五个残部,该如何?”
罗大志想了想,道:“纵观历史,唯有逃窜、投降而已。”
“这样也没错。”郭松微笑道:“历史上确实如此。”
罗大志问道:“到了此时,还能继续作战吗?”
郭松点点头,“能!”
罗大志沉思良久。郭松抱起小白,出门看月亮,在院子里走了一圈回来,罗大志似乎想到了什么。
“若有不得不做的事情,纵然孤身一人,也将拼死力战。”
“对喽。”郭松露出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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