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婶细声和语地跟桓娘解释,“家中有两个孕妇,二姐时常说话不注意,伤害到别人,其他人倒无所谓,可是大媳妇现在也怀孕了,天天被二姐气的哭,终归是不好。”
桓娘赞成地点点头说:“我家夫人都知道,她是完全赞成您的举措,你这样处理是对的,家和万事兴,这两个孙子都得保全才好。”
“像您这样一碗水端平的婆婆不多见了,”桓娘细心的恭维着,她从庄子里带了好几个人来,帮助二姐一家搬出乔家。
乔婶面上还有些过不去,桓娘赶紧安慰她道,“像你这样开明的婆婆已经少见了,多少儿媳妇怀着孕还要立规矩呢,你放心,我家夫人安排好了,给她雇个婆子,直到她生产完坐完月子,身体好了再让她自己支撑家务,小事一件您就放心了。”
其实乔婶也是这么打算的,二姐再不着调,肚子里怀的也是她的孙子。
她原本跟二姐提分家的时候,是想要暗地里贴补二姐的,没想到二姐直接吵嚷了起来,指责婆婆偏心老大一家子,刻薄老二一家子,让大媳妇又哭了起来。
乔婶大怒,干脆把贴补的钱收回去了。现在见李小红安排这样细致,她总算替儿孙们松了口气。
乔婶印象里这刘家人里,除了李小红就没个靠谱的,之前和刘白氏闹得这么厉害,刘家也没人来和亲家说和说和。
京城吕府,大管家急匆匆地领着大夫,往主院走去。
这一阵子,当家主母在教新进门的儿媳妇接手家务,要知道,虽然吕家人丁不旺,可也属于随着皇帝打天下的家臣,这整个京城,谁家生辰c谁家嫁娶,要送什么礼,都是有讲究的。
自家里里外外,每季度做几套衣服,各年节怎么打发,都有门道。
今天少夫人在偏殿旁听家务的时候,晕了过去,老祖宗一听就生气了,不听吕夫人的解释,就沉着脸坐在少夫人床边不吭气。吓得吕夫人也不敢落座。
有了儿媳妇,以为自己可以当成常规的婆婆,没想到在老祖宗心目中儿媳妇这么重要。当家的吕夫人在心里暗暗嘀咕。
老祖宗看着吕夫人,这个落魄文官的女儿,总是觉得自己清高,也不想想吕家现在什么情形,吕家杀神这一代中只有这么一个孙媳妇,传宗接代可全靠她了,急着立什么规矩。
吕夫人暗自嘀咕,自己为吕家可是立下了汗马功劳,她当时嫁吕家时,吕老爷跟着太宗皇帝打天下,没回家几次,就这她也生下了三个儿子。
吕家的男丁现在只剩下杀神和小儿子,那可都是她肚子里爬出来的,自从老爷和大儿牺牲在战场,她就舍不得让小儿子再上战场。
云亦丝这几天身体都不太舒服,只是她进门没多久,怎好让婆婆觉得她娇气,所以一直硬撑着。
睁开眼睛,就看到了吕家老祖宗坐在她身边,云亦丝吃一惊,赶紧想坐起来。
被老祖宗硬按了下去,“你且放心躺着,大夫马上就来。”老祖宗颤颤巍巍地说:“家里就这么几个女人,你弟弟还算不上男人,没必要做样子给外人看,咱自家过舒服了,就行!”
吕夫人的脸上火辣辣地,这是打她的脸啊,家里只有她让云亦丝立规矩了,她几十年才熬成婆婆,就不许她摆个婆婆的谱吗?
大夫到了,是与吕家相熟几十年的老大夫,老祖宗和吕夫人并没回避。
“恭喜,恭喜,是滑脉。”
大夫与吕家知根知底,明白这个孩子对于吕家意味着什么。
“真的是滑脉,祖宗保佑。”老祖宗激动得热泪盈眶,吕家已经近十年没新生儿诞生了,这可真是个喜讯。
吕夫人兴奋慌乱地与大管家说道:“快快,取个大红包给大夫,再给上下的人都加半个月的月钱,还有,还有,少夫人这院里的人加发一个月的月钱,通通有赏。”
这可是她的孙子,第一个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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