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铠男子的手只要稍微不注意,就可能抓错。
“将军,使者来了。”王怀恭声说道。
王贲点点头,放下竹简起身整理了下衣冠,跪坐着作揖行礼“臣王贲,恭迎圣驾。”
王怀也跟着跪下行礼。
乐叔倒吸一口冷气,也跟着跪了下来。
只有高渐离一个人有些傻愣愣的站着,眨了眨眼后有些尴尬的说道“不好意思,我只是个带话的,你们的规矩我不太懂。”
王怀一怔,再次讶异的看着高渐离。
高渐离走到桌案前,将玄鸟令和虎符,还有公孙戈的令牌都放在桌案上“在下只是受卢生所托,尽人事,请大将军过目。”
王贲抬头看了眼高渐离,露出一个赞许的笑容“久闻燕地有豪侠,如今一见果然如此,不知阁下姓名。”
“在下高渐离。”高渐离微微躬身行礼。
“怪不得见我有杀意,原来是你。”王贲微微一笑。
高渐离身子一僵,眯起眼,眸子中闪烁着精光。
王怀和乐叔也瞬间紧张起来。
乐叔手摸上了裂石剑的剑柄,王怀则冷冷的盯着乐叔。
一瞬间原本暖烘烘的大帐内,渐渐生起剑拔弩张的冷意。
“放轻松,我知道你不想杀我,只是控制不住杀意。”王贲轻笑着摆摆手。
“而且在下也杀不了大将军。”高渐离松了口气,有些冷漠的说道。
“屠檀跟我提起过你,为什么一直没有来找我?”王贲把玩着玄鸟令和虎符,轻笑着问道。
“求人不如求己。”高渐离往回退了两步。
王怀起身站在桌案前,皱眉盯着高渐离。
“殷商大帝,你知道多少?”王贲抬眼看着高渐离问道。
高渐离微微皱起眉,摇摇头“一无所知。”
“怪哉。”王贲饶有兴致的挑了挑眉“这么说屠檀做了什么你也一无所知?”
“孤竹国国君倒是与我有旧,至于那位殷商大帝,屠檀并没有多说,如果大将军想问孤竹国的事情,我倒是可以说一点。”高渐离皱眉道。
“孤竹国在那儿?”王贲问道。
“辽阳城就是在孤竹国国都基础上建立的。”高渐离说道“至于现在在那儿,在下也不知道,屠檀只说,等时机成熟,他会来接我们。”
“诸猎玄鸟计划是不是还没有结束?”王贲话锋一转,声音低沉了几分,越发磁性。
“故友身死,天下归秦。”高渐离眸子黯淡下来。
“诸子百家余孽谋划几十年,不可能就此结束。”王贲冷哼一声“你们这些游侠真的是贼心不死啊,对黎民既无颗粒之功,对社稷却有万般之害,舍身取义这件事用在你们游侠身上,就变得恶俗了。”
“道不同,不相为谋。”高渐离神色不变,摇头道“大将军不如谈谈正事儿。”
“粟廉的头颅在此,燕国的虎符在此,这功劳怎么算?”王贲扶着额笑的有些无奈。
“那都是将军与卢生的事情了,卢生只让我们把这件事情做了。”高渐离耸了耸肩。
“酬劳呢?”王贲眯着眼问道。
“燕王喜的头颅,以祭故友。”高渐离眸子一寒,咬牙切齿的说道。
“刺王杀驾,罪不容诛。”王贲摇摇头“即便是一个已经灭了国的诸侯,也不是你一介黔首游侠可以弑杀的,卢生不会这么蠢。”
所谓狐死兔悲,这个典故更适用于阶级,即便春秋战国各个诸侯国互相讨伐,攻打,但是平民或者属臣弑君,是一条所有君王都不可忍耐的底线。
一旦出现弑君的现象,必然会处以极刑,绝不姑息。
因为这是触及了王权的底线。
当这种弑君刺杀风气不被扼制,会造成更大的礼乐崩塌,造成整个社会体系的崩溃。
也正是因为这种给社会体系的重要性,所以后来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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