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只有嫡系一家,不得不防。”淳于越摇头说道“冯氏为天子爪牙,自然要替君分忧,但是估计他们也没想到,王翦老将真的还活着,而且还回宫要了这个公道。”
“王贲之子,尸骨估计已经寒凉了吧。”高渐离眯起眼“天下还未一统,秦nn就自断一臂?消息可靠?”
“公子扶苏亲口所言。”伏胜笑眯眯的说道。
高渐离眨了眨眼“我从蒙恬军中来,见到了李斯长子李由在军中服役,若是王氏退隐,那么蒙氏将独占朝堂,公子扶苏的太子之位,稳亦!”
“但是秦王还青壮。”伏胜叹息着摇摇头“当年荆轲刺秦,已经让他对百家有了警惕,在加上如今方仙道入秦,诸子猎玄鸟的计划应该是瞒不住了。”
“连王贲都知道了,自然不会瞒过秦王,我也不懂,卢生为什么一定要用这个作为交换。”高渐离紧锁着眉头。
“可能不是卢生告密,而是我们中间有了叛徒,自从唐秉,崔广,吴实与周术十年前离开稷下学宫归隐山林之后,我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伏胜叹了口气,温和的声音透着一丝释然“道家归隐,墨家失踪,杂家被诛,兵家流散,这些年只剩下儒家与阴阳家孤木难支着大计,如今连阴阳家也藏于敌,看来,这稷下学宫,是到了关门的时候。”
“墨家还在!”高渐离沉声道“道家也并非全部归隐。”
“稷下学宫当年诸位先贤布子天下的计划虽然达成了,但是却算错了时机,出了一个秦政。”鲍白令之咬着牙恨声道“若是当年吕不韦心狠一些,临死前给秦政出身最后一刀,或许如今秦王室早就大乱了,毕竟成蟜之子子婴还在,樗里疾的后代也还在。”
“吕不韦那个奸贼怎么会做这种赔本生意?”淳于越冷哼道“杂家要的是双赢,既无道义,也无仁德,只图盈利,永远不会将棋子都放在一面,不管是我们成功,还是玄鸟腾飞,他都是稳赢。”
“如今再说这些已经无意义了。”伏胜摇摇头“齐王已经彻底被后胜蛊惑了,一心想着尊秦,做着尊天子而自治的春秋大梦!殊不知秦非周,乃承商,必然是奔着一统而去,治下不可能有诸侯,只能有亡国之奴。”
伏胜的声音没有太大的起伏,因为已经对齐国不报任何期望了。
“田安已经决心弃祖自立了。”高渐离抿了抿唇“不如诸位先生乔装一番,随我们逃离齐国。”
“欺师灭祖之辈安存与世!”鲍白令之闻言大怒,痛斥道“田安怎敢如此违背人伦天理,就不怕天诛地灭之责?”
伏胜和淳于越也微微一惊。
“此举不说君子,连人子都难为,畜生尔。”桂贞皱眉说道“小师弟你不可在于此人交往了。”
“我只是来复故友所托,将亲眷的消息带过来,田安如何,与我无关。”高渐离摇头说道“我知道诸师耻与此等禽兽为伍,但是事态紧急,保全诸位恩师以及学宫传承乃是头等大事,请诸位贤师屈尊了。”
“吾等知道你一片好意,否则别人来说这些话,早就被我们乱棍打出去了。”伏胜笑着摇摇头“稷下学宫若是畏铁蹄寒刃,又怎会冒天下之大不韪,推翻暴秦呢?”
“哼,而且秦政的天子剑到底敢不敢落入吾等老不死的脖颈之上,还尚未可知呢。”淳于越冷嘲道“天理公道,自在人心,吾等儒生虽无缚鸡之力,但是却得天理昭然,他暴秦敢于天理争锋?此乃取死之道!”
“而且有扶苏公子所托,即便城破,也不会伤到吾等的,小师弟不如留在这里。”桂贞也劝说道。
高渐离愣了下,有些尴尬的俯首作揖“是弟子多虑了。”
“你多年与凡俗为伍,莽夫为伴,难免受到了影响,现在世间行走的那些所谓游侠,终究都是一群乌合之众,既不明理,也不辨义,喜好全凭自身,因此才让田安这等竖子都有仁德虚名,此为孔师所言的,礼乐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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