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将那些压箱底的铠甲找出来。
“将军终于决定要出山了?”一个身材颀长,衣冠整洁的灰袍青年在臧荼身后朗笑道。
臧荼转头眯着眼打量着这个灰袍青年“多年来承蒙寨主照顾,但是已经四载春秋了,荼无颜再叨扰,今日就带着属下离去,只是我儿年幼,请寨主看在吾等多年来为山寨出力的份儿上,关照一下吾儿。”
“衍儿聪慧,又是我的弟子,自当拂照,不过将军真的要一意孤行?”灰袍青年笑起来眼睛像是两道弯月一样,让人心生好感。
但是臧荼却知晓这个看似儒雅的青年,手段到底有多残暴,性情有多狡诈。
“先生请明示。”臧荼皱眉道。
“在下十岁被掳来这陡河,今年已经十个冬夏过去了,我来的时候这里还是一片小村人口百十,十年间我亲手绞死了六任寨主,如今才将这陡河发展到如此规模。”灰袍男子笑吟吟的说道“不知道将军觉得在下如何?”
臧荼皱起眉,有些奇怪的打量着灰袍男子“寨主自然是大才,能够将一方死地经营的滴水不漏,若不是连年降雨涨水,说不定陡河会成为一方富庶之地。”
“是啊,人不与天争,争之必亡。”灰袍男子抬头看着有些阴暗的天色“就像是这雨,马上又要落下,人除了能够躲在屋檐下,还有什么办法呢?”
臧荼眉头深锁,沉默不语。
“实不相瞒,在下观将军非常人相貌,日后必然封侯拜相,说不定还能裂土称王。”灰袍男子话锋一转,轻笑着说道。
“寨主还会相术?燕国当年有一位方仙道门下高誓,据说金口玉言,断之必应。”臧荼轻笑道。
“昔年齐威王,楚庄王,不鸣则已,一鸣惊人不飞则已,一飞冲天,将军在此蛰伏四年,定然也有吞吐天下之志。”灰袍青年笑吟吟的说道。
“寨主抬爱了,荼只是一介莽夫,胸无大志,只想着儿孙不苦。”臧荼摇头笑道“倒是先生,气度不凡,出身神秘,听寨子中的老人说,您是山精所化?”
“都是戏言而已,在下说了,十年前被一群盗匪了掳掠而来,残喘苟活至今。”灰袍男子笑了笑,微微躬身作揖“在下姓李,名左车。”
臧荼微微挑眉,还礼道“臧荼见过左车先生,还请赐教。”
“将军且看。”李左车微微一笑,伸手将臧荼的那把铁枪b,使之如臂的在地上画下一张地图。
臧荼大惊,他这把长枪重达十六斤,在李左车手中竟然如同刻刀一般轻松,这个看似羸弱的青年,到底是什么来头!
“此处就是陡河,北上五百里,可见蓟城,往西五百里,可见齐饶,往东一千五百里,可见东胡纍城,将军欲往何处。”李左车随手将铁枪再次掷回原来的那个坑洞,轻笑着说道。
臧荼收敛了脸上的表情,认真的看了下李左车画的地图,皱起眉“距离饶安如此之近?”
“一山之隔,但是山高难越。”李左车摇头说道“若是在下所言不差,此时饶安之地必然齐兵百万,因为秦军攻燕,齐必自保。”
“先生的意思是投齐抗秦?”臧荼皱眉道。
“将军与齐军交过战嘛?”李左车反问道。
臧荼摇摇头。
“根据家祖所言,齐军,乌合之众,空有虚势,全无底气。”李左车摇头说道。
“贵祖是?”臧荼心跳一滞。
“不才李氏子孙,先家祖赵国李牧。”李左车微微一笑。
臧荼惊叫着倒吸一口冷气,后退几步看着李左车“你是李牧将军的后人?”
李左车苦笑着点点头“身世说出来也是为祖上蒙羞,王翦狗贼用奸计荼毒家祖后,李氏便被赵昏君驱逐,只能逃亡代地躲避秦贼和昏君的追杀,左车不幸途中被掳掠,辗转多地最后流落陡河,好在老天待我不薄。”
臧荼嘴角动了动,李牧这个名字对于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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