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动怒了。
“算了,是禺春有些过于敏感了。”王诩看了眼青衫男子,对着王贲笑了笑“至于你们其他的事情,朕就不参与了,免得大将军又要多心了。”
王贲皱眉说道“本将送帝君出城。”
“不必了,朕还想等一等前线的消息。”王诩微微一笑。
王贲脸色一怔,眉头紧锁“帝君既然要坐镇辽阳城,那是极好的,我派人送帝君去燕王宫休息吧。”
“不劳烦大将军了。”王诩笑着摆摆手,上了朱家牵出来的战马。
青衫男子退到一边,躬身致意,王诩打量了他一眼,友善的点点头,路过屠檀时说道“处理好之后再来找我们。”
屠檀表情一怔,点点头。
看着王诩带着人缓缓消失在巷子口,王贲脸色阴沉的看着青衫男子问道“赤犬卫一日七进,让本将一日三惊,怎么?是朝堂上有人要取了本将的脑袋?!”
青衫男子轻笑着拱手笑道“大将军说笑了,卑职是来给大将军送喜报的。”
“哦?本将何喜之有?”王贲冷哼道。
“公子离此番引神兵相助破敌,王上闻之欣喜万分,特赐公子离天眷,是大秦立国一来,前所未有的天眷。”青衫男子笑容温煦。
王贲身子一僵,眸子也瞬间冷冽起来“多谢王上恩典,但是王离受之有愧,待他日还朝,一定向王上澄清,劣子有负圣宠。”
“卑职只是个传话的斥候。”青衫男子笑了笑,目光瞥向一直沉默不语的屠檀“至于这位凌辱赤犬卫的贼寇,卑职要冒犯大将军虎威,擅自带走了。”
王贲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地上死狗一般的赵佗,点点头。
“多谢大将军。”青衫男子拱手致谢,转头笑呵呵的看着屠檀“走吧。”
屠檀默不作声的扛起地上昏迷的赵佗,跟在青衫男子身后。
王贲转头看向牵马等候的门客问道“此人不似普通赤犬卫,而且似与屠檀有旧,是谁。”
门客表情也有些古怪,摇摇头“将军恕罪,此人,暂时不可说。”
王贲闻言轻轻摇头叹息道“就是这样不可说的事情太多了,才会让这世道如此之乱,罢了,我们该赶往前线了。”
屠檀推开自己肉铺的木门,将昏迷不醒的赵佗随手仍在以前杀狗的案台上。
青衫男子站在门口,摸着刚刚修补过的门框,看着整洁的肉铺轻笑道“以前生意好的时候你不收拾,现在生意都没有了,反倒是勤快起来了。”
屠檀沉默的走到柜子边,拿起两坛酒,扔给青衫男子,一屁股坐在席垫上开始喝闷酒,并不答话。
青衫男子也不见外,一边在熟悉的肉铺中摸摸看看,一边随口评价着什么,从语气可以看出来,对于这间肉铺,他可能要比屠檀更上心。
一坛酒喝完了,屠檀觉得没滋没味的,燕王宫里的顶级佳酿还不如孤竹国的酒糟残渣,抬头看着还在津津有味自言自语的青衫男子“看吧,多看一眼少一眼。”
“怎么?天下太平了,就不准备当狗屠了?”青衫男子轻笑着喝了口酒“唔,好酒。”
“马尿都不如。”屠檀轻嗤道“你这个发誓仗剑飘零的任侠都发愤图强的去给秦王当狗了,我又怎能继续自甘堕落在此当一介狗屠?”
“仗剑飘零?那是梦想。”青衫男子并不觉得自己被骂了,反而笑的开怀“至于给秦王当狗,这是道义,两者并不冲突,心中藏梦,行路道义,毕竟是个俗人。”
“我怎么从未听说过,你跟秦王还有旧?”屠檀眯着眼,笑容冷漠。
青衫男子也笑眯眯的看着屠檀“你没问过。”
屠檀神情一滞,垂下眼睑“问了,你会说?”
“当然,我们是朋友。”青衫男子朗声笑道,豪迈不已。
“我不信。”屠檀摇摇头,沉声道。
“随你。”青衫男子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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