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可以畅聊一夜。”
“如此那周某叨扰了。”周巿笑着躬身行礼。
朱濞扣着鼻屎,用鄙夷的目光看着这两个装腔拿调的两人“我说两位,有事儿吗?没事儿的话我就去吃肉了。”
众人瞬间把目光都放在了朱濞身上。
“朱先生是要弃齐国于不顾嘛?”田安叹息道。
“朱某自祖宗朱毛开始,为齐国披荆斩棘,建国治民,虽然无大功,但是至少把即墨建成了诸国第一雄城,城中食满仓,盐遍地,车马舟船横贯东海淄河,养育数十万民众,如今齐国城阙大开,齐军残骸黎民,朱某三兄弟冒着掉脑袋的危险,把这些人带到这儿,不是来听你们扯皮的。”朱濞那张憨厚的面容面无表情时,有一种异常的冷漠感。
田安脸皮有些发烫。
“朱先生对齐国恩德,齐人自然铭记在心,可是在乱世,这恩德,是最不值得的东西。”熊沁笑着开口道。
“值得?夫人有何高见?”朱濞微微挑眉,拱手笑道。
“小童刚才说过,幼时听闻家师所言,时也,命也,时为天时,天时乃人定,夏时分两季,商朝分四秋,周朝化伦,楚有五夏,秦有春,诸君可明我意?”熊沁开口有些强硬,与她娇小美貌的面容完全不同。
魏咎等人都眉头紧皱,似懂非懂。
周巿藏在长袖中的拳头不自觉的握紧,刻意没有看向熊沁,但是眼中似乎闪过一丝震惊。
臧荼根本就是个粗人,对于天时之说只知道春耕,满脸茫然。
“而天命,则不可言,不可寻,但是自明之。”熊沁表情微微松懈“诸位都是出身王室,这天命是什么,应该比我更清楚,既然生为王室,那么命中必然有荣华之德。”
“夫人高看在下了,臧荼只是一介莽夫,带着手下兄弟找口饭吃。”臧荼咧嘴笑道。
“臧将军莫要自谦,臧姓乃是鲁孝公嫡子,后被封在臧邑,为周朝子爵,是正儿经的王室贵胄。”熊沁微微一笑。
臧荼一怔,咧嘴笑道“说来惭愧,这祖宗之时,臧荼还没夫人了解,汗颜汗颜。”
“所臧将军说带着手下兄弟找口饭吃是不对的。”熊沁摇头笑道“您是王室贵胄,您应该吃肉。”
臧荼不为所动。
熊沁素手遥指向不远处在中帮着难民那肉食的臧衍“臧衍公子在学院nn课门门第一,为学院翘首,将军难道让他一辈子与黔首厮混黯淡身上荣光?”
臧荼眸子猛然一缩,神色微变。
“臧将军敢带着数千弟兄深入关外蛮夷之地,不畏生死,为何如今面对区区肉食,却起了怯心?”熊沁继续追问道,不给臧荼丝毫喘息。
“夫人说的轻松,臧荼自问还是畏惧生死的。”臧荼咧嘴笑道。
“那将军是要一边怕死,一边被人逼着送死,还是想要安居高位,看着别人送死呢?”靳歙拦住要开口说话的熊沁,笑着对臧荼问道。
臧荼眸子微微寒,看着靳歙“若是让阁下送死,阁下怎么想?”
“一郡之利,在下会考虑。”接话的是周巿。
“一国之利,在下义不容辞。”靳歙看了眼周巿,笑着开口。
“天下之利,本公子愿为魏国,豁出这条性命。”魏豹沉声说道。
魏咎隐晦的瞪了眼魏豹。
臧荼眨了眨眼,笑着摇摇头“诸君是真正的王室贵胄,大气魄,大觉悟。”
“将军也同样是,文王在商只言三公,覆手灭商后就是千古圣王。”田安也笑着开口道“燕国王室自寻死路,注定会被秦政夷三族,但是燕国还有万万父老等着将军拯救,将军才是真正的王室贵胄啊。”
臧荼舔了舔嘴角,眼神纠结起来。
朱濞看着这些人,内心毫无波动,蹲在地上开始喝粥。
“乱了吗?”墨怜看着已经点起的宫灯,转头看着回报的青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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