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贫道有一事要请教黄兄,”丹阳指着墙上的钟馗,“这画,贫道看着很是讨喜,古色古香,装饰考究,敢问是何出处?”
老黄点点头,“哟,瞧您说的。我这画儿是家传下来的,虽然破旧了,但是一直随身相伴,但不知是出自何人之手,我家祖上三代都是庄稼汉,文人的东西当真不懂,我看这画可能是在哪个庙会上盘下来的吧。”
“哦?我看这画神韵颇足,颜料讲究,裱功也是上乘,以为定不是平凡货色。”丹阳回答道,
老黄笑道,“道长呀,看岔眼了,哈哈哈哈。”
丹阳只得赔笑,“惭愧惭愧。”
屋里人正在说话,外面传来了王成的声音。
老黄对二人说,“这不是成爷的声音,咱出去看看吧。”
王成带着那冯老爷子进了院子,王成扶着冯老爷子的胳膊,那老爷子面色红润,眼泛迷离,走起路来还晃晃悠悠的,一看就是喝醉了。
道远说。“成大哥,你总算回来了。”
“小心点,小心。”王成扶着那老头子,“二位久等了,我可把这老酒仙请回来了。”
“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千烦万愁!一醉方休!”冯老爷子支吾嘴里模糊不清地支吾着。
“老爷子!老酒仙!钥匙呢!先拿钥匙!”王成对着冯老爷子大吼。
“钥匙,有呢,有钥匙。这就给您拿。”冯老爷子在怀里掏着。
他摸了摸胸口,又摸了摸袖子,都没找着,老爷子最后一摸腰带,露出了笑容,“这不是,”他摸出一串小钥匙,“这不是钥匙?”
“好,老爷子,我先扶你进去,”王成接过钥匙递给师徒二人,又将冯老爷子扶进屋里去。
“师父,”道远拿着钥匙看着那门锁。
“恩。”丹阳冲他一点头。
道远走向库房,那破旧的大门板和那小小的铁锁简直不成比例,道远拿起一看,那锁锈迹斑斑,锁眼磨得没了形状,他刚把钥匙往那窟窿一捅,只听啪的一声,锁立马弹开。
道远马上打趣道,“亏咱们还费功夫找钥匙,就这破锁,找个木棍一桶就开!”
“嘎吱”一声,一扇破门歪歪扭扭的打开了,另一扇扇门板死死卡主,道远推也推不动。
那库房里黑黑的,堆满了各种大小杂物,有的已经覆盖着厚厚的尘土,看着很久没被动过的样子,道远面前摆着一张桌子,上面放着几把刀,几条绳子,还有一堆石头。
“这么多东西,这可咋找,”道远拿起一把刀来端详着。
“那把刀,半年前捅死过三个人。”老黄在门口幽幽的说。
“祖师爷哟!”道远赶紧丢下刀。
“师父,到底是哪一把啊。”
丹阳看着桌上的几把刀,却皱紧了眉头。“不必找了,不在这儿,”
“师父你再好好看看,这么多把呢。”道远指着几把刀说。
“没有就是没有,那把刀是我找到的,我认识。”丹阳说。
“白跑了。”
“这样看来,是那冯捕头把那证物扣下来了”丹阳说。
这时门口的老黄插话说,“那冯耗子是出了名尖酸刻薄,经常以各种小把戏扰乱衙门的案情,最后再自己拖出重要人证物证,抢大家的功劳。
“还有这种事,也没人治治他,”道远忿忿不平。
“咱们刘县令是个青天老爷,平时只是袖手谈心性,具体事务都是师爷打理,而衙门下面的奔走的事都是二位捕头在管,成爷和冯爷都各有拥趸,谁也管不着谁。”
“怪不得让冯耗子这样的人钻了空子,师父,咱们找他去。”道远说。
丹阳摆摆手,“去不得,人家是官,你再怎么也奈何不了他。先去找找王捕头,看他怎么说。”
王成此时还在屋子里陪那冯老爷子说话,老爷子喝多了就东一句西一句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