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生一郎虽说铁青着脸,却也还是不得不亲自送梅仁杏和苗医出门。
车子开走,梅仁杏抱着手臂终于轻轻一笑,“我这名儿,该送您了。”
苗医跟在麻生家似的,大大翻了个白眼儿,翻得白眼仁儿多,黑眼仁儿少,“行啊,我再给你换一个就是。”
梅仁杏“噗”地惊笑出来,连忙摆手,“不必了,就这个吧”
苗医翻着白眼儿转过来冲着梅仁杏,“看,我这白眼儿翻得怎么样,像瞎子的吧”
梅仁杏想了一下,“像一对儿鹌鹑蛋”
苗医破功,将黑眼仁儿给翻回来,轻啐一声,“滚”
两人都无声乐了一会子,梅仁杏才又叹了口气,“老大,好狠啊。”
汽车里,空气变得微妙了起来。
那满脸画得花里胡哨的苗医,终于露出了熟悉的笑容来。
他不慌不忙掏出小化妆盒出来擦脸,露出靳佩弦的眉毛和眼睛。
之所以要用“苗医”的份,就是要借助这“医也是巫”的神秘感,脸上画得花里胡哨的,老麻生都没质疑。
“那可不赖我是瞎子教我的。我可是本善的好少年,一切都是师傅领进门闹的”
梅仁杏只能无奈地笑,“瞎子一定在闹耳朵呢”
脸上那些花里胡哨洗净,靳佩弦坐直,缓缓收起了笑谑,“话又说回来,不狠,他能学会什么叫害怕么再说,这跟他们折腾中国人的那些法子比起来,我还仁慈了一万倍呢。”
梅仁杏便也面容一整,“至少,这次之后,麻生大地这一辈子都不敢再这么好勇斗狠了。”
靳佩弦轻哼一声,“我早告诉章国安了,先擒王。只带着学生们跟东洋学生打群架,那不着话的工夫,云扶下楼来,一楼邱梅香房里的潘家小姐也听见动静走了出来。
那潘家小姐也是一的骑马装,衬衫、马甲配长筒马靴,跟云扶上的差不多。
所不同的,就是潘家小姐穿的是女式的骑马装,而云扶的是男式的。
云扶见那潘家小姐先走出来,就在楼梯上又略站了站,没抢到一起来。
潘家小姐咯咯笑着朝靳佩弦走过去,“好久没见,想我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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