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马裤和长靴的顾若依因出将门,所以也是一向喜欢穿骑马装。而潘佩瑶自己如今也这样一打扮,便总觉有些尴尬。
顾若依话不多,只是纵马狂奔,借助这驰骋来宣泄心中的压抑。
云扶没去打扰二人,她的注意力本也不在这儿。她扭回去问维克多,“安排怎么样了”
维克多点头,指了指已经旁已经就位的一个年轻的小伙子,以及他面前的一架装置。
这个人和这个装置,云扶都有印象。
自从她放开了招手白俄舞女们的父兄、亲朋,大量白俄男子前来应募。为了能让温庐接受他们,这些白俄男子各显神通。
眼前这个小伙子曾经是来应聘乐队乐师的,他带了眼前这个装置,说是琴。
不过这“琴”,是怎么看着都不像琴的。试演奏的时候儿,只见这小伙子竟然都不碰那“琴”,而是站着老远,双手只在空中挥舞不像当乐师的,倒像是来当魔术师的。
大家都看乐了,没人相信那是琴,那小伙子是乐师。结果那小伙子自己也紧张到手足无措,所以到后来也干脆都没将那个“琴”弹出一点儿乐音来。
云扶笑道,“若你肯扮个小丑,倒是合格的。”
结果这小伙子却生了气,抱起琴竟就走了。
今重见,云扶哪里能放下心呢,便用目光询问维克多。
维克多介绍道“这原来真的是一把琴,叫特雷门琴。现在利用相同的原理,稍加改动,就能听见远处的声音了。”
“这是一架由我们俄国特雷门博士于1919年发明的。它可以根据空气的震动,来远距离记录声音。现在稍加改动,就可以改造成一架听音的装置。”
“这里虽然是室外,可因为是山谷,本也拢音。再借助这台装置,我们不难知道骑马场上的客人们在说什么。”
云扶也有些惊讶,望着cāo)作那装置的年轻男子,“这,真的行么”
维克多含笑点头,“他叫安东。在我们逃来中国之前,他曾经是特雷门博士的学生,参与过特雷门博士研发这装置的全过程。”
安东沉默安静,皮肤雪白,双眼碧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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