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城话未说完,就被君天纵推开了。他疯了一样,冲出房门,骑上马朝城门追去。
雪鸢已经走了一个多时辰了,现在只怕已经离开了京都。
君天纵却不管不顾,疯子一般追她而去。
好不容易在几十里外的宴山亭附近追上了,雪鸢却一直不肯相见。他脸色苍白的可怕,嘴唇干裂没有一点血色,可是一双眼睛却带着说不出的偏执疯狂。他一个挨一个的找,鲁国公命人劝他回去。
他却置若罔闻,带着不死不休的架势,朝天嘶吼:“雪鸢,你出来,你出来啊——”
雪鸢在马车中早已泣不成声。如果有选择,她也不想离开,可是现在,她只能狠下心让他忘了她,他才能好好的活下去。
想到这里,雪鸢掀开帘子走了出来。
那凤冠霞帔一袭红衣,刺的君天纵眼睛生疼。
君天纵静静的望着雪鸢,眼眶微微发红,他有千言万语有满腔无奈不知从何说起。君天纵情不自禁的朝雪鸢走了过去。眼神是从未有过的温柔,他一步一步走到雪鸢面前,然后双手一捞,便把她拥入了怀中。
他紧紧的抱住雪鸢,一字一句无比坚定的说:“雪鸢,不要去南疆,不要嫁给鲁国公,我带你走。”
只此一句已胜过千言万语。雪鸢听了,心头无比温暖,可是,他越是不舍,她越是心痛。正因为他的无限情深,她才不能毁了他的人生。他是凌王府四公子,有更好的锦绣前程,不该为了他如此。
雪鸢泪盈眼眶,贪恋的靠在他的胸膛,许久许久。
最后她毫不犹豫的推开君天纵,脸上的感动不忍早已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冷漠决绝。
她冷冷的看着君天纵,薄唇轻启,却伤得君天纵体无完肤。
“你让我跟你走,我们又能逃去哪里?率土之滨,莫非王土,与其跟你过着颠沛流离的日子,我不如跟着鲁国公回到南疆,过衣食无忧的生活。如果你真的为我好,就放手吧。”说完准备转身离去,可是手腕却被君天纵狠狠握住。
君天纵十分着急,语气无比的温柔,像害怕惊飞枝头的鸟儿一般,带着乞求,带着小心翼翼。“雪鸢,我不信你会是这样的人,我知道,你是害怕连累我,你放心,我会保护好你的,绝对不会让你受一丝委屈。”
雪鸢深吸了一口气,再扭过脸,已是一脸的不屑一顾:“保护我,你连保护自己都成问题,怎么保护我?
君天纵,你好好看看你现在的身份,你不过是一个庶出,在王府的位置,是可有可无的。如果我跟你走了,那么你可能会顶着欺君之罪,被逐出王府,贬为庶民。到时候我们怎么生活?与其将来后悔,倒不如现在就放手,我可以实话告诉你,今日无论你怎么说,我都不会改变心意,南疆,我去定了。
你如果不想再自取其辱,现在就放手,否则。我会让我未婚夫,把你请回去。”
君天纵愣了半天,突然笑了起来,那笑声很凄厉,很可怜,还带着深深的自嘲,他的手指一根一根松开了,然后转身离去,只是刚走了两步,“哇”的一声吐了一大口血。
雪鸢看到这种情形,心就软了。可是,脚刚抬起却被鲁国公拦住了去路。
鲁国公在她耳边低声道:“既然想要狠下心,就要狠心到底,否则对你对他都不好。”
雪鸢看了鲁国公一眼,这个男人脸上一派平静,甚至带着一种仁爱。一副过来人的姿态,让人无端觉得心安。
那时雪鸢便知道鲁国公是对的,她没有再说什么,而是随鲁国公一起,又回到了马车上。之后,车队启动了,缓缓前行。
很快,君天纵便被落到了后面。可是自始至终,君天纵都没有再回头,他知道,他们已经不可能了,只有忘记才是最好的选择。
可是,想忘,如何忘?
君天纵觉得身子难受的厉害,他想要骑马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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