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条相辙的线路,三种不同的情况。半个月的时间说短不短,说长更谈不上长,更何况二月红在失去阳光的夜晚都容易重新引发病症,求医问药的事情自然是越快办妥为妙。
下车之后,三人便立即往东木寨的方向赶去。林怀瑾本来就担心他们那边的事情更不好办,于是路程之中一直都在计算着原著中小哥的所有意向,却突然回想起其中还有一人也有麒麟纹身。
那人便是苗人的一位首领,在云顶天空的镜儿宫曾与陈皮有过一次大的纠葛。
如果照这么来看,他们去苗寨会不会能遇到此人,要是真的能得缘一遇,恐怕事情就更好解决了。
“夫人你稍微行走慢些,现在我走累了口太渴。”
望着自顾自行走了许久的林怀瑾,二月红忍不住大声呼喊,一时停下了脚步倚在树干底下不肯再行走,预备逗弄一下她,可令他失望的是,沉思中的林怀瑾依旧渐行渐远。
她在闻声回头见三人拉开了有些距离,才心不在焉地干笑了两声,转身便把背包里的水壶递给了他,可他却并不接过,只是示意自己后背疼痛不能弯曲。
而呆愣的林怀瑾仍处在思索之中,便只是木然地走了过去,接着不在意地往他嘴里不停灌水。
“小瑾,你这是怎么了?二爷可是又惹恼了你?”
一旁的张启山见二月红突然眉头紧蹙的模样,忍不住询问道。而一口大水下去的二月红拍了拍衣服上残留的水渍,正准备言语两句,背上的伤口却是一疼。
他忍不住轻抽了一声,下意识地拽住了身旁的林怀瑾。反应过来的林怀瑾见此与张启山一左一右的搀扶住他,凑近便是一脸焦急万分地查看了他的伤口,那背上小孔本来淡下去的颜色又变深了些,恐怕等会儿夜幕降临会逐渐加黑。
太阳已慢慢地落下去,夜晚阴森较重,恐怕他那时会更加的疼痛难忍。林怀瑾立刻到处拾了些木柴棍与易燃之物,在点燃之后,二月红才有了点好转。
他的这种状态肯定是上不了山的,本来张启山还欲背着他立即动身,减少耽误的时间,可是他并不同意两人如此彻夜不眠不休的赶路,分明是不顾一切。
所以三人只能暂且休息一晚,等明日太阳变烈之时再继续赶路。
可如今的荒野之中早已是寒冬天冷,并不能因为有火堆就能将就下去。思虑对策的张启山等二月红有所好转,便即刻熄灭了火,带着两人到附近的寨里投宿。
山下的寨民依旧是如之前一般不与外人来往,更何况天色已晚,谁也不会贸然带陌生人回家。
无奈之下,三人只得再一次来到了上次那个善心女子的家。张启山率先前去轻敲木门,可是屋里并没有任何反应。而林怀瑾见此并不气馁,也同样敲门道:
“阿婆,是我们,不好意思打扰一下,能否借宿一晚?”
她上前之后一边言语,一边又打着手语,想着里头的阿婆一定会看到的。况且就算她不明白汉语,也一定能懂得自己的肢体语言。而里头犹豫再三的老人又一次瞥了他们一眼,眼中闪过万分纠结,最后还是小心翼翼地打开了木门。
她恢复了往常冷漠的神色,并不热心招呼客人,只是示意这屋里只有她一人,让他们随便将就便可。有些预感的林怀瑾于是动作询问善心女子如今在何处,可那阿婆只是悲伤地摇了摇头,随后指了指上头的牌位。
她见此愣了愣,实在有些惋惜天道不公,如此女子确该无忧无虑地活下去,没想到她果然已经死亡。看来当日确实是日本人动的手脚,勾结南离寨的当家人害死一个普通女子,可怜她的老祖母从此之后孤苦无依。
说完后的阿婆轻轻地闭上了双眼,可那日的惨叫声依然还在耳边数次回荡,几乎没日没夜都折磨着她衰弱的神经,她一定要报这个惊天大仇,一定不能让那些恶人得逞,但凭她苍老的身躯恐怕很难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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