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只能大体上混得过去,如果真有心观察,那肯定暴露无遗。因为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火蝶都是与其它多彩月季格格不入的,只是再怎么不济,好歹也是由她亲自动手绣成,总比未碰一针一线得好。
思绪万千的林怀瑾想到这忍不住扫了扫袖口上那不起眼的蝴蝶,随后对着铜镜中的自己微微一笑。
面对这张皎若秋月的脸,陌生而又熟悉。
其上的妆容十分精致,耀如春华,额头上又乃二月红亲手画的红梅妆,虽没有太多复杂沉重的头饰,但发髻上那朵绒花绽放,红妆白日鲜,真的会让人有一瞬间的恍惚。
挽青丝,双环结,本来美如芙蓉春雨,她却又突然想起昨晚人不人鬼不鬼的自己,随即后怕地摇了摇头,十分庆幸今晨坚持没有再让江离替自己画妆扮,否则可是有得笑话了。
“夫小姐,该启程了。”一直算计着时辰的小丫鬟在屋外催促地喊了一声,打断了她的思绪,这称呼还是几天前特意纠正过来的,就怕不合礼数会无意出错。
闻言后桃花便是小跑着进屋替早已准备妥当的林怀瑾搭上红盖头,被遮住脸的林怀瑾不适应地摸索了一下四周,江离立即上前搀扶住她的右手,随之而来的陈皮也于一旁握住她的另一只手,三人这便预备出屋。
但还未前行几步,外面等候多时的林瑜立即蹲下,依照惯例把她背上了花轿。
按理说新娘子上轿都是需要哭嫁的,可是她却乐得合不拢嘴,毕竟有关心她的亲人在身旁,又可以与自己的心上人真正携手白头,那是她等了多久的期许,哭,自是不可能的。
林瑜恨铁不成钢地轻掐了她一把,听她惊叫了几声,才冲抬轿的人挥了挥手,也因这茬,一路上林怀瑾没少骂他。
待新娘出门之后,红府外看热闹的百姓更加欢呼雀跃,许多孩童一边追着花轿上跳下窜,一边大声念叨着喜词,好不欢乐。
众人见这架势也大为惊叹,恐怕长沙城穿着这样特别嫁衣的人,她还是头一个,并且从夫家出,又进入夫家的,也极难一见。
昏昏欲睡的林怀瑾打了个哈欠,又探头扫了扫街道两旁的行人,轻笑一声。而花轿在城内绕了一大圈,便重新迎回了红府。
此时红府越发热闹非凡,随着一阵鞭炮齐鸣,迎亲的二月红立刻上前踢开轿门,又牵着另一端的红绸缎,只时刻注意着她的步伐,就怕她一不小心碰撞上物。
林怀瑾本就走得磕磕绊绊,索性闭上双眼,心想反正有人在自己身旁,总不会摔倒的。
他们进入大厅之中时,已有许多观礼的亲友恭贺新词,除了红家的自家人以外,九门以及城内的名门望族都有来贺喜,不过今天大概无礼可观。
蒙住盖头的林怀瑾打量了半刻四周,其间隐隐绰绰并不明确,只能听着耳边吵闹的交谈,她不由无奈地蹭了蹭脸。二月红见此立即揭开她的盖头,这一时间嘴角含笑,眸光便是一眨不眨地望着她。
冶容多姿鬓,芳香已盈路,世上唯有夫人在水一方,令他寤寐思服。
不知所措的林怀瑾突然失去了遮挡之物,下意识望向满厅的人,随即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心中着实慌乱胆怯,二月红这便放开红绸搂住了她。
“二爷,这不符合规矩吧。”一旁的王叔见这满堂的人言笑语,不禁劝了一句。桃花听此正想替她再次盖上,东张西望的齐铁嘴却顺势插了一句,“这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现在不都讲究革除旧俗吗”
他话一出,倒真无了反对之声。
毕竟过去的习俗之中,总有一些糟粕,二月红本就想着她不宜过度劳累,便省了许多繁琐的步骤,且现在这世道也不用再拜天拜地了,但高堂还是要一拜的。
于是两人随后便去了祠堂,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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