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抱歉水夫人打扰到你,我只是为了抓贼而已,你知道这是我的本分。”透过隐隐绰绰的窗纱,张日山指了指手里的一件蓝衣以及一支猎枪,感到格外的遗憾与惊叹。
自己经过多年的训练,武力已不算低,没想到今晚竟然半点都不是那人的对手,不仅让他逃之夭夭,还打乱了本来的计划,而他除了抢到男子的信物以外,别无所获。
“不知道水府里到底有什么是大家都想要的东西,竟然会让你们一个个争先恐后地进来三番探索。”周兮辰冷笑一声,说话时有意无意地望向张启山二人躲藏的那间屋子,随后又慢悠悠地来了一句,“佛爷辛苦了,快出来吧,可真是让人恭候多时呢。”
她这一句笃定的话脱口而出,不仅是屋内的两人突生惊诧,连院子里的众人也皆是惊讶不已。镇定自若的张启山心中一凝,果然还是大意中计了,近年水蝗的声势越发浩大,他的夫人又怎么会是寻常之辈。
自己倒是不惧任何斗争,只是百姓间不知会怎么传言,你来我往的七嘴八舌,恐会影响到长沙城的整个风向。
想到这些事情,沉吟不语的他眯眼寻觅一圈,接着便顺势打开了一方空的衣柜子,又小心翼翼地把林怀瑾放进了里面,“小瑾,你先藏在这里,等会儿我就来接你。”
“万事小心,多思少言。”林怀瑾冲他点了点头,望向他将要出门的影子,不禁又轻声地道了一句,“佛爷,这个屋子有点渗人,你一定要早点来啊。”
闻言后的张启山怔了半秒,可最终并未应答什么,只径直往外现身而去。
林怀瑾见此脑袋一偏,又揉了揉腿,倚在柜门上闭目养神。终归躲在里面空间狭小,必须把呼吸调解得更加深长,而隔离物太过遥远,因此对于外面发生的事情她一无所知,只能静候消息。
可左顾右盼地等了许久的时辰,一直都不见来人,乏味至极的她木讷地摩挲着怀里的玉佩,突然发现了一个刚才没有注意到的问题。
待了这么长的时间,因思及氧气的转化,她的位置便略有挪动,但上中下坐了个遍,却从来都没有触碰到柜子的边角。仿佛这无边无际,大到出乎意料,根本就不像是一个普通的衣柜,而是另一个隐藏着的密室,且大得有些可怕。
好奇心逐渐增强的她自然想要验证自己的想法,于是立即摸索着环绕了一周,果真这柜子像一个小密室一样,有边有角,大约是外头一间屋子的一半。并且里头的光滑木板没有任何特色,根据以往的经验,一定是有暗格控制。
打量清楚之后,她立即把住那块有些突兀的方格子,轻轻转动。便听得面前传来了一声轻微的响动,随后一秒就自动打开了另一间与之相连的地下室。
这个突然发现的地下室虽说并不算暗,但她依旧不敢下去,只是张望着探头探脑,试图看清里面的具体摆设。而目视完下方的火烛摇曳与环视幽静之后,加上似暗非明的既视感,竟无故令人无比压抑。
她见此一愣,又不由自主地猫着腰走动了几步,放眼仔细望去,刹那间对下面的摆设一览无余。
幽长的过道两旁摆了许多的蜡烛,有点像墓中的长明灯,格外诡异耀眼,且一路通到最里边的角落,由此点亮了人眼可见的一切,包括正中央的诡谲。只见供案上放着一尊雕像,尖面獠牙的黑长发下,粉衣遮身,那眼眸血红,随后竟冲她眨了眨眼。
“有鬼,有鬼”看得一清二楚的林怀瑾脸色大变,只惊呼两声,就慌不择路地冲了出去,可一瘸一拐,跑不了太远。
好不容易踱步有了一段距离,回过头时却发现衣柜的门紧闭,立时吓得大惊失色,“快开开门,救命啊”她一边大声呼喊,一边使劲地敲击着柜门,再顾不上暴露身份。
“怎么了,小瑾”闻讯赶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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