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晴不知袁一舟头疼,更不知自己已经叫人盯上,终日起早贪黑地忙活着,为一壶春的营生做着最后的收尾工作。
一壶春的老主顾极多,虽然大家一开始都是冲着袁掌柜和宗大公子来的,但到最后,都被一壶春的茶香与杨晴的情商折服,听得一壶春将要关张,心中多少有些不舍。
一壶春做生意的最后一天,店内座无虚席,杨晴亲自在店内守着,与老主顾天南海北地畅聊。
“掌柜的,这一壶春的生意不错,你确定不继续做下去?”李公子是这些个老主顾中来得最勤的,三个月的时间,刮风下雪没间断过,仿佛在一壶春安了家。
“虎城是不继续做下去了,待腻了,日后换个地方重新开始。”杨晴面上挂着浅浅笑容,心中多少有些不舍。
到底是自己付出了全部心血的铺子,忽然间就这么关张了,说不失落是假的。
更何况,一壶春的生意不错,照这么做下去,开分店不是什么难事。
“杨掌柜打算去哪里?”李公子身子稍稍前倾,似假还真道:“等杨掌柜的茶水铺子开张了,我再去捧场。”
“李公子这是想喝一壶春的茶,还是想见杨掌柜?”
有人在一旁起哄,旋即有人帮腔道:“这一壶春的茶水能有缥缈楼的好喝,能有宗大公子家的好喝?”
李公子叫众人闹了个大红脸,看向女子的目光却是多了几分期待。
俗话说得好,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虽然这位杨掌柜美得并不出挑,却是能叫他感到如沐春风,和她待在一处,总是通体舒畅,心情大好,比任何美酒美人都要管用。
在一阵起哄声中,杨晴端着茶盏站起,冲李公子笑得坦荡:“李公子,那咱们可是说好了,日后我再开茶馆,公子可得捧场。”
“这是自然。”李公子沉声应下,心中多少有些失落。
“小女子以茶代酒,敬公子与诸位一杯。”杨晴高举茶盏,随后仰头饮尽。
温热的茶水流入喉中,时间指向酉时,一壶春正式关张。
一壶春牌匾落下,换上品香阁的牌匾,韩掌柜在一旁看着,眼睛笑成了两条缝。
“啪!”屋檐上的积雪因为人们换牌匾时过大幅度的动作掉落在地上,四下飞溅开来。
新与旧的交替在面前上演,杨晴没多逗留,转身施施然离去。
“杨姑娘,杨姑娘!”她走出没多远,身后传来急切的呼唤声。
杨晴停下脚步,一辆马车迎面飞驰而来,带起一阵邪风。
透过被风吹开的绉纱,她瞧见两张熟悉的男人的面庞,一个是她爹,一个是她堂兄。
在她看到杨宝轩的时候,杨宝轩也看到了她。
杨宝轩先是眼前一亮,身子猛然朝前探去,随后又缩了回来,悠哉悠哉地枕在马车内。
多日不见,袁掌柜的侄女出落得是越发漂亮了,只不过,再漂亮也比不上彩蝶。
一想到彩蝶,杨宝轩就抓心挠肝得厉害。
为了赚足五百两,抱得美人归,他是险些将底裤当在赌坊了,就这样还欠了赌坊三十两银子,按了指印。
不过也不打紧,区区三十两银子罢,牧家二管家那个老东西不愿意掏钱,他大伯会不愿意掏钱?
等牧家下聘,他把牧家给的聘礼全典当了,一部分给彩蝶赎身,一部分拿来买官。
想到这,他横了眼身侧神情恹恹的大伯,不客气地推了对方一把:“大伯,我们在定安城可说好了,牧家许你的四间铺子,有两间是我的。”
“说好的,说好的。”杨大爷连连应声,心中却是念着自己按下手印的二十两银子的欠条。
本说的是去庄子上休养,最后跑赌坊去不说,还输得打了欠条,这要是让他家阿晴知道了,该不会又生气吧?
当初他就不该听侄子的跑赌坊去,更不该在看到侄子赢钱后手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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