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典常心知太子一路不情不愿,怕他再生事端,再次出逃,便应道,“不妨一起过去看看,太子这一路回长安,也少不得座骑,这匹马确也不错,跟草场主人商量下,若舍适,买了也无妨。”
太子知他如此说是不放心自己,便说,“我是无所谓,朱统领愿意买马,那敢情好,本太子反正身无分文,若是腰缠万贯,那日也不至于强行借马了。”
朱统领一听,差点失笑,听得太子这么一说,便知他的马是偷来的,但不知为何,既已偷来,还要送上门去让人家把他抓个现行。
倒要随他看个究竟,于是一群人围随着他往草场这边过来。
草场人眼尖,远远便认出了自己那匹高头骏马,飞奔回去,一手指着坐在小姐对面吃东西的常恒,一边急声禀报,“小姐!小姐!不好了!这盗马贼的头目来了,还带了一大群人,看上去个个都不是善茬。”
常恒一听,心下那个激动,差点热泪盈眶,心想,“太子爷总算记起我了,也不枉我这么多年来跟他一场。”站起来便想往外走,未及迈步,已重重跌倒在地,原来草场主人也就是禀报人口中的小姐,也是那位当天晚上拿套马绳套住他的小姐,为了防止他逃跑,拿铁链锁了他的双脚,虽锁得不甚紧,不至让他太难受,但要想跑,那可是没门。
那小姐当下满眼痛惜地扶住他,娇笑着伸出小手拍抚他的脸,扶起他,将他按坐在坐椅中,“小哥哥,瞧把你给激动的,你急什么呀,你在这里好生给我等着,瞧我怎么收拾你的同伙去。”
说罢,直起腰身,顺手拿起放在一旁的套马绳,昂扬着头出门去了。那女子出得门来,见对方的人已到了草场栅栏外,搭眼一望,果然都不是什么善茬,她倒也不慌,轻轻一跃,上了马背,便迎了过去,草场干活的人见对方来势挺大,忙都跨上马,飞奔了过来。瞬间也聚起了百来十人。
女子径自奔到栅栏处,扬鞭指向太子,柳眉倒竖,杏目圆睁,娇声斥喝道,“盗马贼,你贼胆不小,竟然敢去而复返,还带了一众小喽罗,汹汹前来,你要怎地?”
众侍卫中早有人站出来,怒斥道,“那女子休得胡言乱语,这位可是当朝太子,我们都是宫中侍卫,这里并无什么盗马贼和小喽罗!”
太子见来者是个女子,且横眉怒目,便知她误会了,便挥手制止了那侍卫的话,在马上拱手笑着说,“我并不是什么盗马贼,那日事急,来不及解释,匆匆骑马走了,如今事已毕,特地来给姑娘还马来了。你的马还好好的,并不曾少得一要毫毛。”
那女子听那人说这位乃是太子,他们是众侍卫,将信将疑,对身后的人说,“去问问那人,看是不是真。若然有假,他们今日休想离开此地!”
身后有人答应着去了,太子却早已听清她的话,忙说,“我的贴身侍卫看来还在姑娘这里,我这里还了马,也请姑娘让他出来吧。我这里给姑娘为那日的莽撞赔罪了。”说着在马上揖了一揖。
姑娘冷笑道,“还马可以,你也该还,至于你说的那个什么贴身侍卫,实话对你说吧,本姑娘看上他了,已留下他招作夫婿,他就不去做你的什么贴身侍卫了,你另请高明吧,我看在他的面上也不计较你什么了,你留下马快走吧。”
太子闻言乐不可支,哈哈大笑,“想不到常恒这小子这般好命,我一路走来还替他当着心,怕他有个什么闪失,却原来他美滋滋窝在这里消受美人恩。”
身后一路黑着脸的众侍卫,此时也忍不住笑了。
便在这时,那人已扶了常恒过来,常恒原以为只有太子一人来,出门来见还有众多侍卫,身心狼狈,本不欲前来相见,招人笑话,却听得那女子说要招自己作夫婿,生怕生性疏狂豪放的太子一高兴,真答应了,便也顾不得丢人现眼,忙赶了过来,远远便叫,“太子爷,快快救我。”
太子一见常恒,越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