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横,她就那么泪眼汪汪地静静望着他,渐渐眼中涌上恨意,忽地抬手,将仍紧握在手中的剑,劈头盖脸便向他掷了过去,那剑便如离弦之箭直直照着李临淮的脸戳了过去,李临淮忙闪避了一下,把剑接在手中。
常久抹了一把泪珠,目光如利剑,恨恨钉住李临淮,一字一顿地斥道,“李临淮,你个孬种!我再找你一次,我便不是常久!”说完起身,从容地拍拍身上的土,扭头走出了李临淮的大帐。
李临淮仿若一座冰山矗立在大帐中,黑沉着剑,双手紧握着剑身,骨节处微微泛白,眸光似谜,深不可测。不过几日光景,温香软玉似仍在怀中,唇齿间似仍留有她的芬芳,转眼却已反目。
常久奔出李临淮大帐,放眼四周,皆是使团的帐蓬,竟是连个放声痛哭一场的地方都找不到。在风沙中茫然地转了几圈,回到自己的帐子时,泪痕虽干,眼睛却微有红肿,绿柳和圆月正在收拾起程的东西,见她回来,神情不悦,绿柳停下手上的活,看着满尘沙,似是哭过的常久,略有些惊讶地问,“小姐,一大早的,也不等我们起来服侍你梳洗,自个梳洗了便跑出去了,是有什么事么?”
圆月在一旁悄悄扯绿柳的衣袖,示意她别多问,常久瞧见了,假作未见,闷闷地说,“帐子内闷得慌,出去走了走,谁知外边风沙太大,竟吹得人睁不开眼,还得重新再梳洗一遍。”
绿柳和圆月听说,忙备水的备水,拿梳具的拿梳具,服侍常久重新梳洗,常久望了一眼镜中的自己,轻声道,“扑一点粉。”
圆月听说,忙把那盒从未动过了细粉翻了出来,给常久在面上不着痕迹地扑了一层。再看上去,除了眼睛略有些泪湿红肿,已看不出什么了。只是面上的痕迹可以轻粉微扑,心里的难过却用什么来抚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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