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王笃定地说,“你没有吧?你肯定没有。本王虽是王爷,却愿意为美女折腰。情到深处,命亦可以不要。你本人风华绝代,你一定从来没尝过这些滋味,怕是一直都在让别人尝这种滋味而不自知吧?”
常久不耐烦再跟韩王多说,“这事我管不了,王爷还是自求多福吧,我这会儿想去典仪台前载歌载舞呢,王爷要不要同去?”
韩王见常久再三不肯,突然说道,“常姑娘若真不肯帮本王这个忙,那本王就只有一招了。”说到这里,顿住了,专门吊常久的胃口,等她来问。
常久不屑冷笑,“王爷想跟多金私奔是吧?”
“常姑娘聪慧之极,果然一猜就中!”
“王爷,这样做会累及怀西的,她刚初来乍到,立足未稳,您身为主婚使,这样做未免太不地道了。”
“本王亦不想如此,奈何计穷,常久姑娘又不肯相帮。各人有各人的命,各人有各人的缘份。若是因此累及怀西,亦是无可奈何之事,并非本王之本意。”韩王吃定常久护着怀西,怜她孤零零万里远嫁,又无人可依,最怕她受伤,堂堂王爷,竟然使出一付无赖之相。
但真要给交河公主去说,常久所虑倒不是吃闭门羹,或者被断然拒绝,她之所虑不过是韩王风流自赏用情不专,终是会害了少女公主多金。
左右为难,不想再理韩王,原来想着要去典仪台前去歌舞欢然一阵子,这下也没了心思,便默然往住处走回。韩王亦不敢过分相逼,只得先放常久回去。
正走间,远远看见李临淮与白孝德骑着高头大马缓步前来,想起刚刚韩王说的那些什么卿卿我我男欢女爱两情相悦,心头陡然涌起一阵不快,便欲相避,不想白孝德却扬声叫住了她,“常副使,等一等。”
常久欲作没听见,不想白孝德催马,转眼便已到了面前。白孝德下了马,截住常久,“常副使,如今越发冷傲了,见了白某跟李将军,视而不见,招呼都不肯打一声了么。”
常久正心烦,无意多言,面色平静地问道,“白将军有事么?”
话音未落,李临淮也到了跟前,也翻身下了马。
白孝德看了李临淮一眼,笑说道,“白某倒没有什么事,我正在跟李将军一道寻查暗访典仪那会儿的刺客,奈何李将军总担心常副使,一路心神不宁,自责不已,不亲眼见到总不放心,听说你去看那个中箭的少女了,便一路寻过来了。也正好问问你,当时的情形。”
常久扫了李临淮一眼,看得出他目光中满是焦急与关切,却故作不知地冷言道,“我看李将军平静得很,面不改色,神情亦是一贯的冷肃,并无丝毫心神不宁自责不已的样子,白将军为何要信口雌黄?是怕别有用心的人不知道,是想故意送人话柄么?当时的情形没有什么好说的,大家都在一片慌乱中,到处人山人海的,我和大家知道的一样多。至于访刺客,那是突骑施人的事儿,和亲典仪既已结束,咱们的使命也已完成,眼下两位将军该当准备的是我们回程西州的事儿,其实的就不必多管了。”
白孝德被常久一顿抢白,好不郁闷,转头看向李临淮,有些急眼地说,“将军,您看,我就知道你白担心,您看,人家常副使活蹦乱跳的,人好着呢,根本不领你的情。得,咱们还是听常副使的话,也别招惹什么刺客的事儿了,回去歇息歇息,准备明日回程的事儿吧,突骑施这鬼地方,我是一下都不想再待了。”
李临淮不作声,目光锁住常久,打量不已,知道她没事儿,心里总算放心了些,事发那阵子,他正在跟白孝德分头警戒,人山人海,确实难防,等到他看到那只箭时,一切都已来不及,他怀疑那支箭是在离典仪台很近的地方发出的,可以说,只要箭发出,基本来不及防范。
常久自然听出来白孝德的话里带着气,她也不去管,谁拿她与李临淮说事,在她这里指定讨不到好,她瞧着白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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