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久终于还是别过了眼。李临淮自然注意到了常久这个细微的动作,唇角轻咬,抑住一丝笑意,伸手放在了常久衣裙间的第一粒盘扣处,故意探头过去,与常久扭向一旁的目光对视,有观察有激动有试探。
常久浑身僵硬,目光恼怒痛恨凛冽如利刃。
他的手有些颤,可是他并不打算放弃,他已下定决心,既然已走到这一步,今晚,他要在这里把她变成他的女人,不要一日日看着她离自己渐离渐远,令他时时如被人摘心摘肺一般煎熬。
他半俯下腰身,凑近常久的衣领处,在那里解扣子。不知道是那扣子确实紧,还是他心下紧张,反正较了半天劲,那料扣子才被他勉强解开,窗外仍是雨声如注,他的额上亦浮上一层密密的汗珠。
有两滴滚落下来,正好落在常久的手上。他忽然膝下一软,跪在了常久的床榻边,这会儿才正好与常久一般高低。
或许是跪下来角度合适了,或者是解开了第一粒扣子,反正已经开弓没有回头箭了,心上的纠结轻了许多,反正后面再解纽扣的时候便一路顺畅了,转眼,常久的衣裙已被他解开大半,她在他面前已是雪肌玉肤裸露,酥胸半掩。她玉体特有的一种诱人的幽香气息候悠悠弥漫在他的呼吸之间,仿佛在诱他靠近,他忽然更凑近了些将从自己贴身处解下的那块玉佩,替常久戴在了颈项间,本来是他的东西,他人高马大,戴起来觉得合适的挂链,戴在常久身上,便有些过长了,玉佩垂下来,已至两峰之间的沟壑中,他又轻咬左唇角,抬手去抚那玉佩。触手的不只是玉佩的温润,还有常久白玉无瑕的滑腻雪肌。想着这块曾经紧贴着自己肌肤的玉佩如今紧贴着她的雪白细腻的肌肤,他本已跳得乱成一团的心这会便如擂鼓一般。
他的呼吸越来越粗重,他的目光越来越热烈,面色黑中涌上了红,浑身着了火一样,烫得厉害,便是抚着她的手掌差不多似一吧烙铁般发烫,抚着抚着,他的手已缓缓离开了玉佩,溜到了旁边,他那常年握惯刀枪剑戟大手,掌中全是硬硬粗糙的茧子,如今在常久的温软细腻滑润的雪肤上游走,吓得他根本不敢用力,生怕一不小心把她那吹弹可破的雪肤给划破。
渐渐地,他不满足于这样的抚触。终是将常久的衣裙全部褪了去,一任她白璧无瑕的玉体完全横陈在他面前,常久沉浸在一种浑浑噩噩的悲凉中,也不阻止他,由着他想怎么摆布便怎么摆布。
他只看了一眼她毫无暇疵冰洁玉润高低起伏的玉体,便觉整个人蓦然间就要失控,忙一口吹熄了旁边的灯烛。随即轻轻扶常久躺下,他依旧跪在她的床边。黑暗中,只听得见他那越来越粗重的喘息。他伸手放在她头顶的乌丝上,开始了缠绵悱恻的抚触,抚了一会儿,手心往下,来到了她的光洁的额上,然后便是她的眼睛,长长的眼睫毛偶尔扑闪一下,触手湿漉漉的,是她的泪水,这令他心疼莫明,宽大的手掌笨拙地给她拭泪,他终于还是惹恼了她,惹哭了她,不,她一直都是恼着的,哭,好像自那日在他的大帐内他把她摔跌在地之后,她流了泪,还生了病,之后,再没见她流过泪,心,不是不痛的,甚至比她更痛,可是该如何才能补救,他至今也没想到什么好办法,直至走到今天这一步。
她在流泪,无声地哭,窗外雨声那么大,哭也不会有人听见,可是,她只是在黑暗中无声流泪,热泪滂沱,怎么都止不住,仿佛有无限委曲。他终于忍不住,大掌离开她的眼睫抚向她的面颊时,唇边凑了过去,粗重的呼吸喷出的灼热气息瞬间已在她的颈项面颊处,他轻轻地小心翼翼地吻着她源源不绝的泪水,把她的咸涩尽数吞入他的腹中。他的大掌并没有因此而停留,仍是一直往下,不留一处遗漏。
抚过他曾留下过吻痕的雪颈,在那里盘旋不去,仿佛是在试图找回往日的亲密。他多么希望这抚摸能唤醒她回忆起黑尘暴之后那夜次日两人亲热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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