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了之后,她凡事便得靠后,只要骨啜王子宠着怀西,她事事便得听怀西的,谁知骨啜王子竟然连左夫人也不打算封她了。常久自己因着刺客一扰,心里只想去看那个突骑施少女白玛,竟然忘了把这茬提醒一下骨啜王子。吐蕃人本就目中无人,这下让人家抓到把柄,人家便采取了强制手段,骨啜王子先失了礼,再多说还有什么用?
常久压下心中怒气,面色平静地说,“王子不必费心为我们饯行,先想着怎么把吐蕃公主的左夫人给封了,安抚一下吐蕃人,她有了名份,自然会安静些,吐蕃人也会收敛一些。”
骨啜王子一脸沮丧,叹道,“常副使,你是刚来不久,有所不知啊,交河公主不就是我父王老汗王的上可敦夫人么?早先还好,随着吐蕃势力在突骑施渐渐加强控制,连我父王老汗王都被那身为左可敦夫人的吐蕃女子给迷住了,据我猜测,是不迷也不行,交河公主如今也是失落得很,听说,她最近受我父王左可敦夫人的暗暗威胁,正要把自己的女儿多金公主嫁给吐蕃人驻扎我们突骑施的头目扎登都尉。多金公主哪里看得上那个奇丑无比,一脸恶相的男子,自然不肯,又哭又闹的,可怜我如花似玉的多金妹妹啊,一朵鲜花便要插在牛粪上了。却没有人能救得了她!连我父王和交河公主都这样了,我又能如何呢?”
“哦?!”常久没有想到,这背后还有这么多黑幕,心下沉吟半晌,问道,“那交河公主便甘心受那左可敦夫人的挟制?把自己的女儿往火坑里推?”
“不推又如何?不推的话,交河公主自己怕是都性命可忧,推下去,便向吐蕃人表明了自己的臣服之心,或许能多活几日。这世间,何人不贪生怕死?如常久姑娘这样,关键时刻,宁自己命,也要完成使命的,我骨啜目前也只见了你一个。”
常久呵呵笑,“那你也太孤陋寡闻了,在我们汉家,为国舍命青史留名的人那多了去了,便是现在,成日镇守边塞的那些将士,也多是这样的人!”
常久原本因韩王风流成性,又见他转眼间便把多金公主变成了自己的人,就算两情相悦,也没有这么迅速的吧,心里反感,并不想再去管他这事,今日听骨啜王子这么一说,看来这事,管得成管不成她还真得管一管。多金公主肯把自己交给一个只见了一面的韩王,想来不只是对他动了心,怕是更有对她娘对她逼迫的反抗。与其让交河公主受左可敦夫人逼迫把多金公主推下火坑,那便不如便先让她跟了韩王先回长安。此后,再从长计议。
想到这里,主意已定,只是对骨啜王子说,“王子,你对付吐蕃人一味强来不行,看你也没什么强硬手段,不过,在敌强我弱的情形下,还是要讲究些策略。首先凡事不给对方留借题发挥的把柄,其次,不要做孤家寡人,要相信民心可用!做到这些,暗蓄力量,等待时机,你要相信,我们汉家既然把怀西公主嫁了过来,是绝不会坐视这种情形再继续下去。天助自助者,你自己用些心,等将来时机成熟时,我们互为援手,一举而定!”
骨啜王子似懂非懂地点点头,说道,“常久姑娘,我答应过你的宝马和雉羽已备好了,请您无论如何要收下我的一片心意。”
常久点点头,“好的。我现下还有些事,等我们临行前你再交给我吧,我在这里先表示感谢了。多谢骨啜王子。”
骨啜王子开心地裂开嘴笑了,笑得十分憨厚。常久看着他憨厚的笑容,心里不仅有些悲凉,她不知道,这样的一个男子,在这样复杂的情形下,能不能把怀西那样天仙一般的人儿护得周全。有朝一日,怀西是不是无奈之下,也将走到交河公主这样一步?一路走来,与怀西结下的姐妹之谊,使她对怀西的前景充满了担心,心情不由地便沉重起来。就这样离开突骑施,留怀西一人面对这残酷复杂的情形,到底行不行?!
骨啜王子赶着去见怀西了,匆匆跟常久分了手,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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