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也知道,以她一路以来对怀西的了解,怀西并不是个普通的痴傻天真的少女,她小小年纪对人情世故的洞悉竟然是远远胜于她,怀西那么说,定然是有她的道理。
“你喜欢不喜欢她,只有你自己知道。我怎么能知道呢。我只知道你兴冲冲跟她在酒楼相见,相谈甚欢,之后便眼巴巴地等着人家嫁给你,不想人家最后却把你耍了。”
“看,你吃醋了吧。我那是跟你赌气的好不好,气你不把我放在眼里,气你不辞而别,气你不肯答应我,才故意那样的。想引起你的注意,你不知道我有多么强烈想引起你从内心里注意到我,我想让你看看我萧烈也是有人喜欢的,不承想没有引起你的注意,刺激到你,最后我自己反而被宇文贞摆了一道,我不但不生气,反而挺高兴,她要真答应了,我反倒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你这会也只好这么说了。”
“不是这会只能这么说,我一直都是这么想的。”
“假若当初宇文贞答应你了,你会怎么办?”
“她这不是没有答应么?”
“我就问你,若是答应了,你怎么办?”
“那么患恶疾的便是我了。”其实,他那时候为常久之情所困,又因是天子赐婚,一时伤心,心下确曾想过,与宇文贞随便凑和着过就算了。便是不能娶常久,娶谁都是一样的那个念头。
常久吃吃笑,算是暂时饶过了萧烈。就在萧烈以为可以松口气时,常久又开始问了,这一次问得更加刁钻。
常久笑吟吟的,笑得没有一点心机,轻言软语,“萧烈,离奴跟在身边多年,你与她之间可曾互相喂过食?”
萧烈忙摇头,“没有。绝对没有。我不喜欢外族女子,我只喜欢你!”萧烈不亏是谋略过人的将军,任凭常久怎么问,回答总是滴水不漏。
“去去,你少哄我,你认识离奴时,还不知道世间有个女子叫常久呢,什么只喜欢我?说实话,不要老说鬼话。”
“是不是又要我发誓你才肯信啊?阿久,我说的真的是实话。”萧烈感觉有些招架不住了。
“我到了朔方之后,离奴几次对我张牙舞爪,你都视若不见,对她甚是纵容,可见你心里是很爱她的。你刚刚却又说我到朔方,你第一眼看见我,便想吃了我。我想,你肯定是撒谎。你为什么要撒谎呢。”
“那不是因为我爱她,是以对她纵容。那还是因了整个布局的需要,不想打草惊蛇,在这件事上,我的确是让你受了委曲。其实看到你受委曲,我这心里都跟千万根针在扎一样难受。可是咱们都是使命在身,身不由己。可是,每每想到这,我心里依然很痛呢。老觉得对不起你,可是我想,你那时也有使命在身,定然能够理解我的所作所为。”
“我不能理解。若我没有答应嫁给你,我便会觉得一切跟我无关,若我已答应嫁给你,便觉得你是我的,想着她曾多年追随你身边,相伴你的过往时光,我心里就特别难受,你不是想知道为什么明明我已经跟太子解了婚约,也知道我将奉命出使,为何却没有把消息告诉你么?我知道,我若把消息告诉给你,你定会纠缠要我嫁给你的事,可是每每想到,离奴曾伴你多年,我便不能释怀。”常久说着,眼里不知何时已蒙上了盈盈泪光,她透过泪光看向萧烈,目光中有着深情,亦有着一分执拗。
萧烈一听这话,已知常久对自己对了情,大喜之下,更加心疼,于是双臂交抱,把紧紧搂在怀中,一边用温热的唇齿吻着她流下的泪水,一边安慰她说,“常久,她都已经死了,而且是我亲手杀死的,你就别再纠结了好不好?我真的可以对天发誓,我从来没有喜欢过她,但凡我对她有一丝丝情,朔方之战时,我哪里能下得了手?她虽跟在我身边,其实和男子的作用没有什么区别。就是个仆役而已。你不要难过,不要哭,好么?我的心已经碎了,你再哭,我都不知道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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