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喝时,都有谁在?”尉迟氏拧眉,常言说虎毒不食子,她大哥是有点脑子问题,但关于唯一的女儿墨儿,那是绝对的心尖肉啊!
“开始几日,屋里只有我!”孙梅郁闷的就是这个。
“墨儿喝了?”尉迟氏诧异。
孙梅摇摇头,然后附耳道:
“你大哥熬得东西你喝过就知道那味道不可描述。
墨儿那孩子不肯喝,抱着碗就一个劲儿打恶心,所以我就让她悄悄就着舷窗倒了开始几天也没注意,后来是下面的人议论,说咱们船那侧每天都死一片鱼,这才引起注意。接着”
孙梅话既然开了口,这后面的事也就没什么可隐瞒的,一五一十地和尉迟性德全部说了出来,末了,还顺带说了鑫儿骗墨儿她与肖腾有旧,结果墨儿说她和肖腾圆房当夜见红的事儿,眉头皱成了一团。
尉迟性德也是把眉头堆成了山,事情的严重性,其实她在协助肖百万查那胡伎时就已经知道所有的来龙去脉,而且
早在半年前,她爹傅氏就特意给她来过书信,要她务必防鑫儿一手,说鑫儿身后有人唆使,要她务必保住她大哥这块心尖肉墨儿,不然她大哥多早晚得疯了。
“你就没想过,那毒可能是鑫儿下得吗?”
尉迟性德不懂孙梅脸墨儿爹都怀疑了,怎得嫌疑最大的鑫儿就偏偏不疑呢?
“你说不是墨儿爹而是鑫儿?”
孙梅这话一出,躺在后面也急着想是不是肖腾那小子害他的尉迟氏,差点一口鲜血吐在地
真就是知人知面不知心他和孙梅这么几十年夫妻,他尉迟氏辛辛苦苦为这孙家操持了三十年,合着在孙梅心里,就是这么一个连自己亲生女儿都容不下的男人吗?
尉迟氏气得眼发黑,不是想着外面的事儿要紧,他今儿真会拖着最后一口气,也要爬到外面,要孙梅和他说个一二三,问问她个没良心的女人,他尉迟氏这辈子到底是哪儿不如她意,她要这般疑他?
“你不觉得墨儿出事,她才是最大的利益既得者吗?”尉迟性德说完这句话后,忍不住追问了一个她更担心的问题,“你把这怀疑和其他人说过吗?”尤其是墨儿那孩子!
尉迟性德心悬啊,尤其是墨儿这孩子和她爹一直就跟隔着几堵墙似的,要是这事,墨儿知道了,尉迟性德可以断定墨儿必然会和她爹自此一别三千里,老死不见面,见面也要防三手
这妮子打小就有自己的想法,但这些个想法,她咬断牙齿肚子里吞,打死不说就不说!家里的二老,一直愁着呢!
“此事如何能与人说?”撇开孙家的名声不提,孙梅又说了另一个她更担心的问题,“不说远,就说墨儿那丫头,本来打小就因着鑫儿隔着,和她爹不亲,这话倘若搁进她耳朵,就是日后说是误会,她也不会当误会的!”
“”尉迟氏后面枕上以帕捂住嘴,才觉心寒的酸涩感瞬间治愈有了窝心的暖意:总算是有点良心了这节骨眼还知道护着他
想来也没有了孩子就不要孩子爹
“此外此事闹大,掉了谁脑袋,都是我孙家的不幸。更别说,而今更有人在外虎视眈眈,一家子骨血不齐心,猜来猜去,这不是灭家亡族之兆吗?”孙梅虑事深远,禁不住长叹了一口气,“你大哥固执,墨儿倔强,别看她与她爹成日里不亲不近,但这孩子的性子却是和她爹一个模子印出来的,认定的事儿啊,九头牛都拉不回来,甚至更过
越是要紧的事儿,她还越不和人说,任凭你怎么循循善诱,她小嘴巴只听从她心里的意志。”
尉迟性德点头,墨儿这孩子她看着长大的,六岁前口不遮拦,六岁后,真就是谁养的最像谁,可不把她大哥那份骨子里的固执学了个青出于蓝
且不论这是好事还是坏事,毕竟身为长辈总是担心这不利的一面,朝廷纷乱人心险恶,人情更是凶险,墨儿是个女儿,生来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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