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儿本来就是皮薄的,这一听柳金蟾当着男人们的面调侃她,再一想昨儿听见的声儿大家还没如何呢?墨儿倒先脸似火烧,支支吾吾“我我我”数字后,忽然反而不会解释了。
这把人欺负的
“别听你柳姐姐混帐说,她啊,就是个口没遮拦的,你千万别和她认真。”北堂傲赶紧开口为二人打圆场,“她在家,说话也都这么一个没正经的样儿。”
这墨儿还能不知道,但还是生气。
反倒是柳金蟾无所谓的一句“你啊,就是个君子样儿换我就说,叫那大声,是个聋子都能感到地动山摇了哎哟别啊,又掐!”最后逗得所有人都忍不住掩嘴偷笑了。
墨儿也释然了。
当然,早上起来还青着脸的肖腾,这会子也笑得脸红扑扑的喜气了起来。独有北堂傲还是不欢喜,尤其听得柳金蟾那句“地动山摇”的话,心里就觉得柳金蟾是心里生了向往的,不然她怎得知道人家是地动山摇了?
分明就是羡慕,有所向往,好似他北堂傲不如那战不要脸的人似的想起“不如”二字,北堂傲不知怎么的,忽然心里又生出三分自卑七分闷气,自己恼恨起自己来。
肖腾瞅着墨儿偷笑,墨儿回看肖腾尴尬,却也尴尴尬尬地笑出了一副傻乎乎的呆大姐样傻得肖腾心里甜得蜜一样美滋滋。
柳金蟾也淡淡的笑,但眼乍见北堂傲那强打的笑时,淡淡的笑意变得只剩下了皮在笑:怎样才能让一个人真正的释怀一些事,于她柳金蟾而言,还真是一件任重道远的事啊
难道只有那个人?解铃还须系铃人么?
若是如此,那天又为何将她卷进这吃人的漩涡?难道真如墨儿说得,天最初的意图,是不想将她闲置?
柳金蟾才觉开朗了些许的心,忽又蒙上了一层阴云,如果可以,她真想插上两翅,冲出这令人窒息的阴郁。
上山难,下山易,一路大家也不怎么说话,只有肖腾时不时会叮嘱墨儿两句:
“下山路滑,你倒是小心些,哪有你这么蹦蹦哒哒走的?”
“冷不冷?把斗篷披好,你这样是要头疼的?”
柳金蟾则一直淡淡地笑着c笑着,隐隐地总让墨儿觉得柳金蟾留在这里的只有人壳,不禁小心翼翼地时不时拿眼扫过一直始终站在柳姐姐身后的北堂氏
是她错觉吗?
为什么明明看似趾高气扬的柳姐夫,却偏偏对柳姐姐处处赔着小心?昨儿吵架了?
别人的家务事,墨儿可不敢多嘴,只努力想要打破这莫名而来的沉闷:“柳姐姐,过几日就要放榜了,紧张吗?”
“只不把倒数的贴出来,我怕什么?”柳金蟾笑。
“说的也是!”墨儿干笑两声。
“倒是你在翰林院如何了?”柳金蟾转换话题。
“能如何,据说让等新科状元具体也未可知,指不定,墨儿今后跟着柳姐姐混也是难说的!”墨儿笑着打哈哈,明明结果尉迟姑母已经暗示得再明白不过了,但吏部的委任状还没出来前,谁敢说,一切就做得真?东宫也不是只手就能遮天的。
“这好,跟着我走马观花,我听人说我这还没进京,就有京城不少府邸在打听我是怎么一个人了?”柳金蟾调笑。
“这个嘛”墨儿也不好直说,毕竟人家没问她孙墨打听不是么?
“这天冷的,怎么也不把手炉拿着?”生怕墨儿张嘴就说出什么不该说的北堂傲,不敢等墨儿脱口而出什么“靠男人”的话来,就先上前一步,将一个锦缎包裹着的手炉塞到了柳金蟾的手里:
“一枝花罢了,瞧你,跟宝贝似的,一路拽着,看把你这手冻得冰块一般了也不知道赶紧撒手,难道还怕人抢了你这花不成?”
说话间,北堂傲已悄然间取了柳金蟾手中握得忘记放下的桃枝。
肖腾不敢多话,只在北堂傲身后暗暗地拽着墨儿后退,猛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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