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姐姐,有件事,你得心里有个准备!”墨儿悄悄地猫到了柳金蟾的书房外,开始探头探脑。
“不能明儿说?”柳金蟾从书里抬头,有些诧异。
“就怕明儿说晚了!”墨儿挠挠头,开始思考怎么说最不伤姐妹和气。
“难不成还能有人要我命?”柳金蟾拉了门,笑看墨儿一脸认真的模样。
“命估计能保就怕你脸是找不回来了!”墨儿嘻嘻奸笑。
柳金蟾闻听墨儿此话,吓了一跳,还以为真有人要刮她脸,不禁心里一惊,她这人吧,嘴皮子仗是不怕的,就怕人真动手死,不可怕,就怕不得好死呢!
“什么意思?”柳金蟾压低了声。
“东宫好似为你定了一顶价值万两的麒麟冠,只是”墨儿努力不让自己的语气显得和蔼可亲,“颜色吧,据说是纯绿”不杂一丝别的色儿!
柳金蟾何其聪慧,一听纯绿,只一怔,便立刻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但此事攸关的不仅仅的是她一人的脸面,还有两个家族的荣辱,更别说,这其中还夹带着了一条人命她不能动声色
柳金蟾只把两眉毛拧成一个问号的模样,露出两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大眼:“什么意思?”爹的,这种心胸的人,也能执掌天下?是要亡国啊?
孙墨儿故作深沉得沉吟了片刻,而后方踱了数步后,转身自作聪明地与柳金蟾剖析道:“这个嘛听人说东边那个打小就中意咱们柳姐夫,我还曾听我姑母和娘与我姥姥c姥爷提过
说什么早些年,太女初次选妃时,曾内定咱们柳姐夫为未来的皇太女君然后现在的璟公主,那会儿璟公主还不是璟公主,只是战家二公子,为侧君”
这旧闻瞬间来得好震撼,反正柳金蟾是瞪圆了眼:“皇太女君?”爹爹哦,她现在终于知道为什么那太女恨北堂家如此入骨了,合着还不仅仅是窥探她储君之位那么简单!
“恩!”孙墨老实的点头,虽然很同情柳金蟾,但夺夫之恨换做她墨儿,当年不也把馨儿恨得切齿么?女人嘛名利可以如浮名,但自己男人,怎么说呢?用一句柳姐姐过去的口头禅,那就是“男人如衣服,姐妹如手足你穿我衣裳,我断你手足”,更何况是皇太女呢?
“而且青梅竹马!”虽然这么说很对不起柳姐夫,但墨儿觉得眼下这时刻,她还是很有必要,让柳金蟾对自己眼下的处境不管怎么说,起码心里能有个底,别最后傻乎乎地连自己怎么得罪太女,然后又怎么被整死的都不知道。
“璟公主c柳姐夫,还有太女都是宫里一起长大的。当日太女父妃去的早,自幼便是由北堂皇后抚养,柳姐夫父母早丧,六岁起奉旨进宫陪伴北堂皇后左右璟公主则与其他公主一般,是由皇太后亲自教养的。想来论亲疏,太女对柳姐夫应更不同些!”无奈花有意水无情
明知隔墙很可能有耳,孙墨还是忍不住实言相告,说实在的,突然和柳姐姐说了这么多,她私心里,纵然偏柳金蟾,但将心比心,她觉得真正可怜的却是那看似天下在手的皇太女
放在心里呵护了十来年的男人,却没一个是爱她的,想想都心碎死,可人前,她还得打肿脸充胖子装若无其事
难啊!她孙墨当日只为一个腾哥哥,都差点把自己的心苦死了!
这再说下去,孙墨都担心自己会临时倒戈东宫了,做人做到太女这步,真正是让她孙墨都想替她大哭一场:做女人不易,做太女更不易!
“同时喜欢着两个吗?”像是一眼就看穿了墨儿心思的柳金蟾,忽撇嘴似笑非笑地问墨儿。
墨儿人一怔,有些回不过神。
“朝秦暮楚的人,你会爱吗?”柳金蟾眼盯着墨儿的眼。
墨儿瞠目,不敢想柳金蟾只听她这么几句,就能立时知道皇太女败在何处。
“在相爱的人眼里是容不下一粒沙的,若我爱你,你却留了一半的心给另一个人,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