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腾哥哥,你说我这是不是让柳姐夫心里不痛快了啊?”孙墨越想越觉得那北堂氏方才突然进来不喜不怒的脸,像是听见了她和柳金蟾之前说分美人的话。
“一天瞎想,我北堂大哥才不是你们女人以为的那等小鸡肚肠的男人呢?”肖腾正在做针线,连眼都没抬,“他啊巴不得有人替他伺候妻主呢?不过是你柳姐姐一直不肯纳妾,让他这个唯一的相公,不得不好脾气地事事亲力亲为。
就前儿,他病着,还要给你柳姐姐安排每日的饭食汤药,担心你柳姐姐夜里没他睡不好我说让奉箭几个去不就得了。你病成这样,何必还要这般劳心?
你猜北堂大哥说什么?
他说他倒是想,无奈奉箭c奉书c奉书这八个陪嫁的论理说都是要模样有模样,论性情也是北堂家百里挑一的好孩子,不说做事无不细心体贴,服侍无不周到,就说这待人接物,这行事是多少大富人家小姐都比不上的。
就不知怎得,这好些年了,天天随侍在侧,你柳姐姐愣是一个都没召进屋里去过,偏只爱在那花街柳巷转悠,为这啊,北堂大哥还问我,是不是花街柳巷的那些个男人,真就比良家子好?模样是不是更招人爱些?又或者,他们那些个狐媚子的手段,真就是那么勾人
问得我啊,都不知道怎么回他话好!
你也知道,虽然我娘过去做过那等断女绝孙的生意,但那种地方的人,我娘哪里会让我见着!
倒是你说说,到底哪里的男人哪里好了?奉箭奉书几个哪里就比他们不上了?”
“”这问题问她墨儿?
孙墨有点傻,要知道,她这辈子,就直跟着柳姐姐见过那么一次那种人家的男人!
“有什么不同?”孙墨儿的眉毛都要打结了。
“是啊!”
肖腾悄悄地放下了手中的针线,心里也十分的好奇,论理说,他肖腾也算是模样顶尖的了,但墨儿对他啊,也是一到那种事,就跟读书考试一般,纯属完成任务,一点一点积极性都没有从没主动过一次,一次啊!
不是打着要生娃娃的旗号,肖腾都担心墨儿哪天就跟她老娘孙梅似的,得了女儿后,便会一年到头蹲书房,连他屋都不进了,活生生地像公公一样守活鳏,想想日子都难捱呢!
“好像也没什么不一样!”不能比啊!
墨儿一瞅见肖腾看她的眼,立刻就想到了当年在白鹭镇泡哥哥那会子的心跳感,吓得赶紧摇头,要把那扭过头就只剩白肉的小哥哥抛诸脑后,抱着饭就开始埋头猛刨。
肖腾眯细眼,一瞅墨儿这做贼心虚的样儿,心里就特别窝火:
还没什么两样?要没什么两样,怎么他说起他们当年圆房的事儿时,墨儿一张脸,开始是白得,说完了后面还是白得,偏生一提到那不要脸的东西时,死墨儿整张脸就能红到耳朵根去?
说没两样,分明就是骗人嘛!
“墨儿啊,你就替北堂大哥想想办法吧,你看啊,奉箭几个二十好几,而今一个个还是黄花大小伙,一个个花容月貌的,一直这么不清不楚地耽误下去,总不能连通房都做不成吧?北堂大哥还指着他们几个早日给你柳姐姐添砖加瓦,才好日后给他们正式的名分,不然
他们当一辈子的下人啊?说好是陪嫁过去,先担着通房的名,日后有了儿女一个个升妾室的名分
你柳姐姐老这么家里不问,墙外香的,可不耽误了他们?”
摆明了挂羊头卖狗肉的肖腾,打着北堂傲的旗号,今儿大有不从墨儿嘴里掏出点什么,就绝不会善罢甘休的势头。
“还有北堂大哥,他人啊,你看他刚出嫁那会儿,生得跟水做的似的,整个人嫩得石膏豆腐一样,这而今,你看都熬成什么样儿了?”墨儿嘴紧,肖腾再接再励,“他脸也黄了,人也清减了,以前那身段跟笔挺挺的松树一般,俊拔有力眼神看人都跟那刀尖扎人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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