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貂儿他们还小”孙墨果断地拒绝了肖腾的任性。
“北堂大哥说,覆巢之下无完卵!墨儿我们一家七口阳间不留,阴间走,一个也不少,为夫不要与你阴阳相隔,要么一起都在阳间,要么都去阴曹,谁也不能把我们分开!”肖腾摇头:
“我说过,你去哪儿,我带着孩子去哪儿,我们一家永远在一起。”
“”孙墨垂眼,“你为什么就这么固执呢?”
“我只是要你没有后顾之忧!不用冲在前面,明明不会回头,却始终还是把我们父子挂在心上愧疚。”肖腾悄悄把自己的头搭在墨儿,依旧和初婚时一般瘦弱的肩上:
“我不懂你们女人的那些大义小义,我也没认真读过男则男德,更不懂三从四德到底都说了些什么,字也认得不多,但我知道,你一旦决定做什么就会傻得撞了南墙也不回头
而我,那年,夜里和你躺在一个帐篷里时,就认真想过,这世上再不会有一个女人会比你对我更好,更真。所以别说天涯海角,就是阴曹地府我也跟着你
反正,你别想丢下我一个人不管。我们是夫妻,我给你养了五个儿子虽然,还没闺女,但算命的说了,都会有的,他说我命里有女儿,而且还不止一个,你信不信?”
肖腾边说边用自己有力的胳膊将墨儿揽进自己的熊抱里。
墨儿安抚似的摸着肖腾毛毛的手,心情复杂,不知自己到底是自私了,还是不自私,也不懂自己选择跟随柳金蟾是不是就是正确的选择,但
朝斗日甚,身在朝野就得站队,她不淌这浑水,太女也不会放过她不是吗?
“嫁我就没后悔过?”还是开弓没有回头箭?
数年前,墨儿自认自己恨馨儿夺她所爱,可现在耳听肖腾这番话,回思,若当日腾哥哥嫁的是馨儿,或许就不用陪着自己朝不保夕
哪个男人嫁人,求得不是平安康泰,盼着所嫁的女人,能保他与孩子一世衣食无忧,能为他遮风挡雨?
作为妻主,墨儿自认自己是不称职的,但身为大周的女人,她岂能真只顾眼前?所谓国兴方有家旺,大周需要的是一个可以为了百姓放下个人得失的天子,太女不仅无法做到,甚至,还会再次将才从战乱中幸存的黎民,再次推入烽火狼烟
她不愿,也有责任不能再让那样的事重演。
“为什么要后悔?”肖腾将脸埋进墨儿的颈,“不嫁,才要后悔!”
“你就不怕?”孙墨仰起脖子,任由肖腾蹭来。
“当年一起去边关的兄弟为夫算是命长的。”肖腾顿了顿,“不仅活着回来了,还如愿嫁了你,封官加爵都是虚的,最喜的,是又有了貂儿他们几个有时候幸福得,就像做梦一样
不只我,就是北堂大哥,都时常觉得现在的日子就像梦一样,飘着飘着,孩子一个跟着一个喊“爹”
以前在沙场时,梦见你,最害怕醒来现在做梦梦见沙场上去了的兄弟,醒来总会忍不住到处找你,忍不住希望每次睁开眼,都能看见你就在我枕边,就怕梦里是真,现在是梦。
为夫不怕死,只怕睁开眼,你不在我身边。死,不可怕可怕的,是不知生死!”
“腾哥哥”孙墨忍不住回身抱紧了肖腾,“是墨儿对你不起!当年,是现在还是墨儿欠了你!”
“那就这辈子还不完,下辈子接着还!”肖腾拍着孙墨,再次打起他心里的小算盘,“来世,要比现在对我更好才行!”
孙墨只感动地点头:“恩!来世你若还愿嫁我,我还只娶你一个,陪你早起看日出,入夜望星斗!就像那歌谣里唱的,你为我缝旧衣,我为你挽发髻,可好?”
肖腾的小心儿柔啊柔,忍不住就贪心了一点点:“这种小事,何必要等来世?今生,为夫就为你夜夜缝旧衣。”
“那我明儿起天天为你挽发髻!”孙墨也不多想,顺着肖腾的话,就这么把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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