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柳金蟾教导他儿子儿媳极为用心,感念施恩,这般厚待也在情理之中,但坏就坏在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错,是有命无运的皇太女及亲信们,以为终于逮住了可以“请君入瓮”的机会。
千秋节,北堂皇后的生辰。
一早,大臣们就在未央宫外向北堂皇后贺寿,行三叩九拜的大礼。
接着,各府有诰封的老爷们,再按照各家爵位品阶排队着本朝定制礼服,依次入未央宫一一向北堂皇后行三叩九拜大礼,同时献上寿礼。
什么设典,令人去国安寺上香等,事无大小,虽然皇太后说今儿是皇后的生辰,千万要让北堂皇后休息一日,再不理那些个纷纷扰扰的杂事,只交予皇太女君一手打理,但
这不在位置上,办事就是不得力不说,你一个小女婿,将来还不知能不能顺利册封皇后呢,太后说让你管,你就真敢拿着鸡毛当令箭了?
皇太女君皇甫氏可不是傻子,他事无大小,一定要请教了北堂皇后,才会一一遵着办。于是,说是能闲一日的北堂皇后,自然更比往日忙了。
当更令他劳心的却是
今日,托病有大半年不曾再进宫的柳姐夫北堂氏,在皇上一句“甭管多大病,但凡能起得来,动得了,亲兄长生辰,就是下刀子也该来拜上一拜”后,也不得不整装,刷白了一张脸,白无常似的随柳金蟾进了宫。
这点点小伎俩可挡不住那人老心不老的皇上,她陪坐在北堂皇后身边,两眼珠子就没舍得从北堂氏身上剥下来:
“傲儿啊,你看你这脸白的,倒像是没好好吃过东西?不知素日里都吃些什么?”
当着柳金蟾的面,这老不死的,竟公然起身拉起了跪在了她身前的北堂氏的手,嘘寒问暖。
“咳咳咳!”北堂皇后咳嗽,再咳嗽。
“皇后怎得了?这傲儿说来也是你我夫妻看着长大的,常言道长兄如父长嫂如母,傲儿也算是咱们养大的半个孩子了!”皇上继续抓着已经恨不得寻个地洞就这么钻进去的北堂傲,笑得一脸恬不知耻,“傲儿,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北堂傲恨得一口贝齿险些没直接咬碎,眼圈一时全红了。
“又想吐了?”直接被人隐形的柳金蟾,跪在北堂傲身侧,不得不吱声先给自己相公解围,随便解了自己的尴尬。
北堂氏立刻感恩地对柳金蟾点了点头。
柳金蟾赶紧向皇上磕头道了一句“臣失礼了”,言罢,掏出一方绣帕捂住北堂傲的嘴,北堂傲立刻呕出一口早先就备好的血来。
“这是怎了?”皇上大惊,手却还没放。
“赶紧平生!”北堂皇后借机也赶紧起身过来,站到了北堂傲的另一侧,“金蟾,快,还不赶紧扶你相公起来休息,怎的,又严重?,上次见着不说只是有些痰症,怎得短短数月不见,竟磕出血了。
既这样,怎么也不知来宫里告我一声,这年纪轻轻就落下这病症,这今后可怎生是好?”
说着,北堂皇后竟还动情地先落下了泪来。
“大哥”北堂傲目露悲戚。
“别说话,快别说话!来人,赶紧给嘉勇公端碗热汤来。”不经意的,北堂皇后已经将北堂氏与皇上拉开了一个再安全不过的距离。
“不如放在后面躺躺?”
皇上皱眉,没疑其他,她其实也担心,不过她更担心的是,北堂氏这样的美人,别还没得摸摸就没了,岂不是辜负她这一年来的惦记?
要知自去岁柳金蟾携北堂氏进京赶考,夫妻头一遭进宫羞羞答答见北堂皇后时,偶然而至的皇上,就被北堂氏那婚后宛若天香初绽蕊的绝代风华,给迷得忘了东南西北,自此朝也思暮也想,只恨使君有妇,又偏偏是北堂皇后的胞弟,她碍于礼法不能动弹。
想说明的不行吧,来暗的,这皇后胞弟婚前也不是什么贞节烈男,幺蛾子事一堆,谁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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