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祥和姐姐抱着妈妈伸在外面的双腿嚎啕大哭,爸爸一边喊着妈妈的名字,一边拼命地去扳车耳蓬。狂沙文学网可任凭爸爸的力气用尽,手指抓破,妈妈还是惨不忍睹地被“魔鬼”夹持着人,早已经死去。
每每想到妈妈的惨死,银祥晚上就要做恶梦。有时,一连要做好几天。
后来听爸爸说,妈妈那天是到县城去给程银祥买衣服的,回去的时候在公路上出了事。
爸爸还说,那天,妈妈想把衣服送到学校去,她说她有三十天没有见到自己的儿子和女儿了。
程银祥痛苦地对爸爸说:“妈妈又不是不晓得我们第二天周末就要回家的嘛,干吗去看我们哪!”
程银祥当时听爸爸说了这些话后,没有再说话,只是“妈妈妈妈”地喊了一整天,也哭了一整天。
也就从那一天起,程银祥心理发生偏离,再也没有心思认真读书上学了。
银祥要肩负起家庭的重担,履行妈妈的职责,从此以后努力赚钱让弟弟考上大学,走出这穷山沟,让他们程家的后代不再受穷!
多次谋生经历受挫,并没有使程银祥丧失经商的信心,伤好出院后,搬运工不当了,保安也不做了,他决定独自一人,再次外出江苏、上海一带做服装生意。
这一年,果然不负众望,生意做得竟是出奇的顺利,年底他携带全年赚的20万元现金高高兴兴坐在回家的列车上,因为心不错,程银祥和同座的中年男人相互攀谈起来。
中年人自称老家w市,在c市有巨额投资,说起来还是老乡关系,于是两人越说越投机,那人一高兴,拿出零食,两人把一只烧鸡啃得精光。那个看上去有点发富的中年男子豪爽地说,可惜自己还要去新岭,不然就跟他一起回w市,好好招待招待他。
两人相见恨晚,程银祥觉得这位见多识广的老兄今后在自己经商道路上肯定有不少帮助。
“我家里房子宽敞得很,你说c市那个厂跟你们厂搞协作,今后你还断不了来c市。你来,别住招待所,就住我家里去。你不来,是看不起我!咱老哥儿俩好好聊聊,我带你到c市好好逛逛”
天快亮了,两人交换了手机号码和通讯地址,才朦朦胧胧地打了个瞌睡。
清晨七点钟,程银祥匆匆地洗漱了一下,提包去赶开往w市的火车。中年男子非要把他送到车站不可,拦都拦不住。
“喏,你跟我客气啥?”中年男子抢着拎起他一个小包,“我送了你,在车站吃点早点,正好去办公事。走吧,走吧!”
在月台上,两人终于依依不舍地分了手。
回到w市,程银祥打开提包一看,真是不瞧不知道,一瞧吓大跳,提包内自己辛苦辛苦赚的钱都不见了,原来此中年男子是个惯偷儿,提包里赚的钱被偷梁换柱了
命运总是如此对待程银祥不公。那个陌生男子不仅拐去程银祥几年的血汗,而且还掳走了他的心。
此时,从那一刻起,一个恐惧的计划油然而生,他痛恨他认为畸型的社会,痛恨人际关系,他要报复。
岁月流逝,冬去来。某年的初,思河村传来一阵阵鞭炮声,这天是程银祥结婚,全村男女老少围着喝喜酒。
26岁那年,程银祥按照父亲的意思结婚了,新娘是邻村的,她叫周红,憨实农村庄稼人。对于父亲,他是敬畏的。
这桩本来就不幸的婚姻从一开始便又潜滋暗长了一种悲剧因子。
然而,意外的事还是发生了。
婚后不到几个月,周红的肚子竟鼓了起来。更让程银祥吃惊的是,当年夏天,周红竟产下一女,程银祥掰着手指头算计,分娩与结婚之间整整隔了7个月。
这和一般女人是不同的,俗话说得好:“十月怀胎,一朝分娩!”
可是,妻子怎么会分娩得这么早呢?
程银祥心里产生了一层影,但转念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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