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牛锆惊蛰起身,到这里他才反应过来,若是游安打开城门,为何自己冲战徐成时,不见游安来助?
约莫片刻功夫,牛锆缓缓转身,目看张旭,时至此刻,他看向张旭的神色已经与刚才不同。
三息过后,牛锆沉声问向张旭:“城门是你开的?”
对此,张旭并没有说话,仅仅点头示意,即便这样,张旭也看到牛锆眼里的不满,试想,原本是自己左营的功劳,怎么突然间就变成一名不知名的罪身小子?那等落差当真让牛锆心火暗涨。
待牛锆与张旭静视相对时,牛锆的亲兵伯长嗅出其味,他暗示左右,当下,伯长与几个亲兵守住帐门,抽出腰间的横刀,缓缓向张旭走来。
入夜,平州城一片祥和,相反的王权毅的处境却很不妙,自平州城败军一路西撤,王权毅一行疲惫之军赶到了上谷郡。
上谷郡郡尉纥奚里得知平州大将军来此,立时心惊。
“大人,王将军及其所部就在郡门前叫声呢”
郡主小吏一脸害怕:“咱们该怎么办?”
“我哪知道该怎么办!”
纥奚里急乱的就像热锅上的蚂蚁,手足无措,日前,平州城发生叛乱的消息也传到此地,身为小郡治令官,纥奚里并不在乎谁叛谁,他在乎的是接下来向谁上令,若是王权毅叛乱成功,自成大旗,纥奚里乐的向王权毅上供税收钱粮,反之,济阴王胜了,纥奚里就向济阴王上供,只要顺从上面,他就无事。
可现在不同,王权毅兵起祸事失败,济阴王并没有拿下此贼,严格来说王权毅还有着一定的实力,此刻途径到来,纥奚里顺,日后传上去,说他通贼,一刀砍头的罪,倘若纥奚里不顺,那更好,郡城门前的王权毅直接一刀利索的杀进来,现在就得躺下。
在这般愁死中,纥奚里在屋内来回奔走,却不得计出,小吏候身面前,等着回话,结果,不等纥奚里想出对策,督邮令温孝成披甲执枪冲进来。
“大人,下官已经集合郡中所有团练兵甲,只等您一声令下,就赶往郡门方向”
纥奚里看到温孝成那一瞬间,整个人都炸毛了,不等温孝成说完,纥奚里几乎是手脚并用,急声扯呼:“披甲执枪作甚?集合团练兵甲又作甚?你给我散了那些人,莫要自生其祸?”
“大人!”
事关紧要之刻,温孝成根本没有听命的意思:“那王权毅是叛贼,从平州方向败兵而来,我们身为顺民之地,如何能够拱手礼应?难不成您忘记当初的宗爱祸乱了?那一年,有多少官员受之莫须有的牵连之罪”
纥奚里知道温孝成的意思,可上谷郡就是个比村落镇大不了多少的小地方,整个郡城也就几千人,至于负责安防的团练兵甲,驱赶盗贼强盗还行,面对王权毅的兵锋,恐怕还不够人家一合冲杀。
眼看说不通温孝成,纥奚里憋气面红,扯呼道:“来人,来人”
话落,几个衙吏从外奔进来:“大人何事?”
“立刻把温孝成给本官拿了,关进牢里,没有我的命令,不准放出来,至于集合起来的团练兵甲,全都散队,各回其哨棚!”
此言入耳,温孝成气的浑身颤栗,他抬臂指面纥奚里:“你这个贪生怕死之徒,不堪保安护民之职我王权毅看不起你看不起你!”
扯呼中,温孝成被拖下去,待唾骂声消散不见,纥奚里使劲抽了自己两巴掌,这可把身前的小吏吓的不轻。
“大人,你这是”
“废话少说!”纥奚里老脸青红不一,显然再做激烈的思想斗争,末了他急声道:“立刻将郡里的团练兵甲给散队,切莫显露出抵抗之意,另外命人沿街呼呵,家家户户务必闭门不出,谁都不准出来”
“哎,小的这就去传话”
小吏急身欲走,却被纥奚里再度唤住:“另外传话诸位管事的曹官,赶紧在南郡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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