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斯年看着朱鸾。
他的脸庞倒映在她那寂静的眼眸中。她朱唇紧闭,白皙的耳朵从她垂下的黑发中探出来。
眼前的女孩子的表依旧淡出个水。
但鱼斯年却能清楚地感知到她不耐烦了。
这本来应该让他感觉不太舒服,明明是个小丫头,但在她面前总觉得低一头似的。原本坐在包厢里的时候,他也对这狂妄的女子心生恶感。但不可思议的是,当他站到她面前的时候,真正看清楚她的时候,他才发现她和他想象的不一样。
既不是趾高气昂仗着女孩儿份胡闹,也不是自己之前见过的那些故作清高的才女,为了维护自己的形象对别人的话不理不睬。
后面那一种是他见过最多也最头痛的。
因为他才名在外,每次出门或者参加宴会,总能“偶遇”上好几位,冷冰冰地凑上来要和他探讨诗词。
比起那些看上去冰冷但怎么甩也甩不脱的才女们,眼前的这个小姑娘给他的感觉要好不少。
至少现在这副忍着不耐烦但还要应付人的样子看上去也没那么讨厌。
既然她不愿多说,作为男人他也就不再多问。
就在此时此起彼伏的报价也停了,没想到报价会自己停下来的鱼斯年惊讶地看向司仪。
司仪的脸上也有些惊讶,抓紧时间喊起来,“五千六百两”他高声喊道,“还有其他贵人要下注的吗没有的话”
朱鸾举起手。
司仪大喘气。又在这候着呢
真是怕了她了
司仪觉得他做这一场局子,都要折寿好几年。
好在他早有准备,这次心跳的没有那么剧烈,司仪停下来,含笑望向朱鸾道,“九小姐要加注吗”
“我们俩上各自有多少赌注”朱鸾问道。
“唔,我看看,”司仪接过边人递过来的账本,一边翻一边念道,“鱼公子中注一万三千二百两,九小姐你中注一万六千八百两。”
司仪话一出口,周围的人齐齐吸了一口凉气。
我的天
刚刚下注报的又快又急所以大家并不知道总数如何,却没想到合计起来是这么一个骇人的数值。
上午文斗第一场一局的赌注居然就合计三万两
朱鸾闻言哦了一声,点点头,“既然两人差额不大,我就不加注了。”
看来这个女孩子的确不是盲目斗气之人,司仪轻轻呼出一口气,看向鱼斯年,“那鱼公子这里还有没有什么问题吗赌局继续吗”
鱼斯年听到这个金额也有些惊愕,既然来暮云会,总是要下注的,几千两银子对他来说不算什么大数额,但上万两的银子对于谁来说都不是能随意拿着玩的。
如果只是用来取乐的话,代价也太大了一些。
而且面前的小姑娘看上去霁月清风,但知人知面不知心,如果她真的出千,自己就要一下子赔付两万六千两白银,这实在不是能轻松忽视的压力。
看着眼前脸色如常的小姑娘,鱼斯年有些踌躇。
她上的赌注比自己还高,但看上去不仅不惊慌,还一副跃跃试的样子。
如果她没有出千的话,那还真是可怕。
“如果觉得赌注太高的话,可以中止赌局,”司仪贴心的说道,如果换做其他的赌局东家,面对这么大金额的场子,早就拼命撺掇了,但到这个时候还能保持这样的风度,才是暮云楼的本色。
鱼斯年看着眼前盯着自己的女孩子,有些犹豫。
“堂堂诗词公子居然怂了啊连和小姑娘比都不敢,算什么男人”楼上传来女孩子阳怪气的嘲讽声,众人对这个声音有有点熟悉了,人群中议论嗡嗡声顿起。
听到这样对血少年来说坚决无法容忍的话,鱼斯年也没有立马红着脸一锤定音,只是叹了口气。
他抬眼看着对面的女孩子,惊讶地发现,最应该嘲讽自己的她脸上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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