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凭本事赢得钱,怎么就没出息了”望溪先生瞪了一眼道,“君子财取之有道,你一介武夫,怎么比老夫还要迂腐了”
“赌博算哪门子取之有道”郭教习瞪了回去,“你这个老家伙才是奇怪,难不成真想收一个女子做弟子”
“女子又怎么了她能和斯年打成平手,还能和南山那个老家伙对答一天一夜,怎么就不能进书院了”望溪先生的语气平静下来,淡淡说道。
郭教习深深地看着他。
“你不要告诉我你不知道,收一个女弟子后面会有多少麻烦。”他的声音也静下来,方才绪激动如孩童般斗嘴的两位老人仿若换了个人。
“她的确有才华,但无论如何,她都是个女子。”郭教习看着望溪先生的眼睛,“你这老家伙,想干什么”
“她若是男子,恐怕还轮不到我收她做弟子。”望溪先生呵呵笑了声。
郭教习闻言怔了怔,但随后生硬地说道,“但她生为女子,就是混乱的祸根。”
“一个想参加国试的小女孩而已,”望溪先生不以为意道,“你想太多了。”
“我想太多难道不是你想太多吗一个略通武道,会背几首诗的小女孩,你却要收她为弟子你难道对十年前”
郭教习的话戛然而止。
但望溪先生已经脸色大变。
郭教习脸上现出一丝懊恼,似是意识到自己居然一时失言。
望溪先生脸上的笑意消失了,眯起眼睛看着郭教习。
“郭恺,”他扫了一眼周围满脸疑惑的学子,声音古井无波,“过去的事已经过去,有些事不该被翻出来,也无人有能力再翻出来了。”
郭教习也暗暗看了眼边的弟子,看见年轻公子们均一脸雾水摸不着头脑的样子,松了口气。
他们都还太年轻。
“如果是这样,那最好。”郭教习站起,做出送客的姿势,“我们这把老骨头,还是少折腾点吧。”
“你才老了,我还年轻着呢,”望溪先生哼了一声,抬脚离开。
郭教习目送着望溪先生离开,浩瀚如苍穹的眼中暗潮汹涌。
朱鸾和鱼斯年回到了五楼,鱼斯年没有再跟在朱鸾后面,而是和她并肩而行。
鱼斯年的视线时不时落到朱鸾的上。
朱鸾察觉了他的视线看了过来。
视线落入那双流光之眸,这突然的对视让鱼斯年如同被火燎了下,不由得垂目避开了。
“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想说,”朱鸾轻轻笑了笑问道。
鱼斯年目视前方,加快了脚步,他刚刚的确是想说些什么,但她突然开口,他又一时想不起来想问什么来着。
想了想,他开口问道,“你为什么不生气”
“嗯”朱鸾不解地反问。
“刚刚被郭教习那么贬低,你为什么不生气”鱼斯年转头认真地看着朱鸾的眼睛问道。
“仪天境的确算不得什么高的境界,”朱鸾随意道,“郭教习看不上也是正常的。”
是这样吗鱼斯年心中疑惑,他以前听人夸过二十岁的仪天境武者是天才的,但他毕竟是不能修行的书生,这方面也不好开口。
“但你说你要在武试也三元及第,肯定有其他过人之处。”鱼斯年停下脚步。
朱鸾有些惊讶地看向他,“你相信我的话”
鱼斯年点点头,“我信你不会信口开河。”
“这可真是难得,”朱鸾笑了笑,也停下脚步。
“郭教习刚刚应该是在故意贬低你,”鱼斯年这次没有回避她的视线,“所以你为什么不生气”
“其实没什么特别的,只是听多了而已,”朱鸾淡淡解释道,“你不也说过类似的话”
“那是之前不了解,”鱼斯年僵了僵。
的确贬低她的人很多,但这女孩子最后都以自己的方式回击了回去,看上去一直在笑,但其实没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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