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的激烈程度,根本无法和四强战对比。
甚至都没法和阮清与段立峥的那场八强战相比。
不说别的,那场八强战的惨烈程度的确是这次会试之最……
之最……
当人们这么认为之时。
之后的这场对战,完全颠覆了所有人的预想。
因为在刚开始,就发生了一件所有人都无比震惊的事。
有人在高台上,当场破境。
……
……
看着铺天盖地而来的天地元气,洪山的眼中先是震惊,随后化为浓烈的敬意。
他看着高台上他曾经无数次嘲笑,调侃的伙伴,仿佛从未认识这个人。
“他到底是……朱瑛的师兄。”
无数话堵在徽州少年们的喉咙里,但最终只化为这一声感叹。
在对战过程中破境,迄今为止,只有那名少女在高台上如此做过。
登极初境破境登极中期,虽然不是大境界的跨越,但依旧是九死一生的豪赌。
更何况在高台上当场破境,这根本就是疯子才会做的事。
他们谁都没有想到,他们中最谨慎,从不为任何事情疯狂的年华藏,居然做出了这样的事。
“果然同门之间……有些疯狂是会传染的么……”梁子凉在洪山身边愣愣地开口。
“不是。”
徽州少年们愕然看向突然开口的段立峥,他们没想到素来温和的段立峥会如此决然否定别人的话。
段立峥神情复杂地注视着高台上那个承受着天地元气地疯狂灌入,浑身颤抖却死死握紧手中剑的男人。
这是他第一次见到年华藏如此狼狈不堪的模样。
也是他第一次见到年华藏如此拼命的模样。
而年华藏所站的高台下,站着他的师妹,仰头一直注视着他的师妹。
所以他一步未退。
“是她,”段立峥闭了闭眼睛开口道,“给了他破境勇气。”
她可以破境登极,那么他为何不能再往前一步?
年华藏的眼前一片血红,但全身的血液都仿佛在燃烧。
他惧怕过很多东西,他惧怕过贫穷,他惧怕过身份,他曾经觉得做任何事都要先保证万无一失。
但是不这样又何妨?
天空传来一声巨响。
宋怀竹注视着脱胎换骨的年轻男子,抽出腰间的长刀。
……
……
鲜血从高台的边缘渗出,流到朱鸾的脚下。
所有民众此时已经怔然无言。
只是愣愣看着眼前从未有过的激烈对战。
已经无一人不得不收回八强那一战才是最惨烈一战的话。
因为眼前这一场对战的时间长度和激烈程度,已经与那一战不遑多让。
在恐怖的撕裂声中,所有人心惊肉跳。
而朱鸾的嘴唇被她咬出了血。
这不是一场为了胜利的斗争,而是一个疯子不屈不挠地缠斗。
面对明显更加强大的宋怀竹,冒着巨大风险的年华藏却没有丝毫的恐惧与退缩,只是沉默地发动攻击,失败,爬起来,再冲上去。
她拦得了段立峥,却无力威胁年华藏。
她从未觉得自己的师兄是如此固执的一个人。
威胁也好,恐吓也好,嘲笑也好,高台上的那名少年只是沉默地握着逆鳞。
龙有逆鳞,触之则死。
直到最后,他倒下了,没有爬起来。
宋怀竹怀着敬意看向躺在地上大口喘气的少年,默默地一行礼,转身离开。
但就在下到最后一台阶时,他浑身一颤,咳出一口血来。
这是他第一次受伤。
理所应当的受伤。
因为那名少年付出了艰苦卓绝的代价。
朱鸾看着被抬下来的年华藏,闭了闭眼睛,俯身到了他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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