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申哥觉得是我们故意为难你,这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认同我们规矩的,愿意留下的,我们热烈欢迎。”
“不愿意留下的,我们也会给一笔遣散费,你们颐养天年也好,另起炉灶也罢,从此以后跟珑坊再无干系,我绝不强迫。”
“还有对于花影,我只是就事论事,并无意针对你,还望申哥千万别会错了我的意,为此造成了误会便不好了。”
“之前我也耳闻一些消息,说是申哥底下的好几批货因为内部消息走露了风声,遭到警方突击检查,差点人赃俱获。”
“申哥不顾惜自己的身家性命,想把自个给栽进去,我管不着,但我绝对不容许因为你个人过失,连累了整个珑坊,甚至祸害了我的亲人,试问申哥一句,到底是珑坊重要还是一风尘女子重要?”
夏芷沫一番不缓不急的话语,说得句句在理,无可反驳,申钧脸色铁青,紧抿着薄唇,却也着实找不出半点能够反驳的言语。
这女人那还是从前那般软弱好欺的模样,如今分明变成了一个张牙舞爪的小野猫,口齿伶俐厉害着呢。
也是,申昌盛这个混世魔王的亲生闺女,岂是那种任人宰割的主,申钧吃瘪,无奈之下,只好冷哼一声,黑着脸,背手负气大步走了出去。
整个古色古韵的房间再一次恢复了一片寂静,只隐约听到密集的树叶在晚风中摇曳,发出的刷刷的响声,在如此静默的夜色之中,更透露出几分寂寥和阴森的味道来。
夏芷沫见到人已走,顿觉得心中大松了口气,双腿有些发虚的缓缓落座。
谁能预料到几月以前,若是见到申钧这号人物,她一定吓得撒腿就跑,可如今居然能镇定自若的跟他谈条件,讲道理。
这人生可真是变化多端。
穆然间,手机铃声响起,夏芷沫转目凝着屏幕上闪烁的一串熟悉入骨的号码,她怔愣的好一会,方才按下了接听键,那端似传来一道男人清亮薄怒的嗓音,“怎么没来?”
夏芷沫抿唇踟躇了一会,方才黯淡开口道:“言总,如果您有事,咱们明天再约个时间好好谈一下行吗?”
那端,传来低低沉沉的男人讥笑声,“夏小姐可真会开玩笑,大家都是成年人,这大半夜的我耐不住空虚寂寞想找个人暖暖床,夏小姐该不会不明白我的意思吧,还是故意跟我装糊涂?”
“我还以为上次我跟夏小姐说的够明白了,今晚夏小姐爽约,莫不是不认同我的提议,还想着不撞南墙不回头,不到黄河心不死?”
“沫沫,你该清楚我的手段的,老实话,毕竟咱们曾经欢-爱一场,我也不想咱们真走到那一步,可若是夏小姐固执至此,你可有承受背叛我下场的准备?”
夏芷沫闻言,微微阖了阖狭长的眼眸,忽地呵呵的笑出声来,“言先生口气可真大,若是以前我手无缚鸡之力一软弱低如尘埃的小女子,无背景无家世。”
“这冷不丁被你们这些仗势欺人的富家公子给瞧上了,只能自认倒霉,沦为玩物。”
“可如今,言先生又想故技重施,你觉得我会如从前那般愚笨对您俯首称臣继续当您的玩偶吗?言先生话也别说的太满。”
“您若是真有把握能跟珑坊抗衡,又何必等到现在,以您报仇雪恨心切,恐怕早就除之而后快了。”
“不过,我还是奉劝您一句,冤冤相报何时了,既然大家都是商人,自然以利益为重,条件都是可以谈的。”
“毕竟咱们相识一场的份上,也曾在床上欢-好过,无论真情也好还是假意也罢,人家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呢,言先生又何必赶尽杀绝呢?”
“明天我去找你,咱们谈谈吧,坐下来心平气和的好好谈谈,我相信,在不伤害彼此的前提下,总可以找出一个可以合理解决问题的方式对吗?”
那端,男人好似听见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似的,朗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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