耀。他是国子监的副校长,他是大宋数学界的第二人,哪怕他明天要当着六万人的面向自己的学生道歉,可是,只要他能保住自己现在的一切,只要他还有现在的权力和地位,他就没有什么可怕的,不是么?
人嘛,最大的优点,就是能够接受现实。
大不了,以后自己当个缩头乌龟,在国子监的校园里,见到那个人,绕着走,总可以了吧?
“笃笃笃——”
轻轻的敲门声让曾孝文耸然一惊,这么晚了,谁会来?
难道,是那位涂诺司长,终于想起了自己?
在这一刻,曾孝文突然心头一松,还好,还好,只要他们还记得自己,自己就不算一败涂地。
匆匆忙忙c踉踉跄跄,曾孝文走到了房门前。他停下脚步,平息了一下自己的心情,甚至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衬衫,才缓缓打开了门。
可随后,他脸上好不容易凝聚起来的微笑,变的僵硬。
站在门口的,并不是涂诺,也不是任何一个他想看到的人,而是一个看起来孔武有力的男人。
“你好,我叫吴兵,赵自强让我来的。”
门口的男人这么做着自我介绍。曾孝文楞了一下,让开了房门。
哪怕是来自敌人的问候,自己的风度,也绝对不能失去!
走进房门的手,吴兵反手带上了门,曾孝文看着他的动作和手臂上的肌肉,突然有了些奇怪的想法。
赵自强这子,不会这个时候派人来打自己一顿吧?
“曾教授。”
吴兵走到房间中央,并没有坐下。他看着窗外的夜景,夜色下的乾海灯火通明,带着年轻的美和魅力。
“强已经知道了,你明天要跟他道歉的事。”
“恩。”
曾孝文站在吴兵身后,轻声应到。这些事,孙昊蓝校长应该和赵自强这边沟通过,他们自然知道。
“强让我给您带句话。”
吴兵转过身,昏黄的灯光照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有些斑斓。
曾孝文看着面前的男人,突然一阵紧张。
隐隐的,他有了什么不好的预感。
“你说吧,我听着呢。”
虽然感觉不祥,但是曾孝文的礼仪还在。吴兵沉默了几秒钟,轻声说了一句话。
之后,房间里一片安静。
“那是他的事。”
许久,曾孝文才给出了回应,“我该做的,还是会做的。”
“那就好,希望您到时候不要介意。”
吴兵点点头,“如果您没有别的话要说,我就走了。”
曾孝文不说话,转身打开房门,吴兵迈步经过他身旁,眼前就是酒店的走廊,灯火通明。
“他”
曾孝文犹豫了一下,叫住了吴兵。吴兵停下来,没有转身,用自己的侧脸对着曾孝文。
“他,我教了他两年。”
那一瞬间的千言万语,最后凝成了一句话。一句曾孝文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说的话。
“我知道了,我会告诉他的。”
吴兵点点头,继而侧过脸,看着老人。
“还有么?”
“你走吧。”
曾孝文避开了吴兵的目光。
“那,再见。”
吴兵跨步离开,留下了一个敞开的房门,和门口的一位老人。老人垂垂老矣,白发凌乱,眼神里全是疲惫。
过了一会,老人把门关上了。
走廊里再无声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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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月15日早九点,乾海体育馆。
能容纳六万人的体育馆座无虚席,无数数学家c数学爱好者c记者c看热闹的群众把这里填充的满满当当。持续了半个月的四月论坛已经让整个大宋的人都知道了,乾海,这座年轻的城市,正在改变整个世界的数学秩序。很多完全不懂数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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