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知道自己无力在继续支撑家族,所以早早的就将下人们遣散了,田产租给了农户,能变卖的东西全都变卖了,只留下了一处祖宅。
此后他便找了个地方隐居了起来,安心读书作画,调养自己的身体,平日里极少出门,镇子上差不多都快忘了这么一个人了。而索引和白团副决定去会一会这个看似与这个世界毫无联系的人。
朔风隐居在一个很偏僻的地方,背靠着云母山山系的一处小山,门前面对着的是一片幽幽的树林,一条溪流从山间蜿蜒下来,于茅屋矮墙的旁边汇聚出了一汪水。
他在篱笆外种满了紫色和蓝色的花草,密密麻麻地一直从树林口延伸到山脚下,地面如同铺了一层薛国买进的地毯一般,篱笆被茂密繁杂的蔷薇紧密的攀爬缠绕住,一道绿色的墙将这个小院子与外面的世界隔绝开来,透过偶尔遗漏出来的空隙可以看到一些火红色的斑点。
大门并没有关上,轻轻一推便推开了,烧饼郎月生站在门口大喊朔风,几声过后才见有人缓缓的拉开了屋门,一个清瘦单薄的男子出现在了满院子的火红之间。他的两鬓已见白发,脸色还有一些腊黄,看起来身体也不算是强健。
烧饼郎月生见到他有些激动和开心,眼角却是湿润的“朔风哥,有些日子没见了,你近来怎样?身体可还好?”
朔风扶着门框,虽然身体比不得别人,好在精神还算是不错,他招了招手示意烧饼郎快进去。烧饼郎便回头招呼了索引和白团副一起进去。
“我猜到你要来。”
烧饼郎的眼泪已经滚了下来“我没想到你会去看姐姐,我”
朔风叹了一口气“先招呼两位客人坐下吧。”
烧饼郎这才想起来向朔风介绍这两位不速之客“朔风哥,这两位是御灵局的官爷,最近外面发生了许多事情,他们正在查着。”
屋子中间支了一个小火炉,火炉上面放了一个水壶,里面咕噜咕噜的煮着茶水,壶嘴已经开始冒热气,屋子里漂浮着不知名的香气。朔风找来三只瓷碗,将它们一一摆在桌上后才开始接烧饼郎月生的话。
“原来是两位官爷出来办事,两位受累了,寒舍设施简陋,委屈两位了。”
白团副连忙客气还礼“秦公子太可气了,是我们不请自来多有打扰,还望秦公子莫要见怪。”
“无妨。”朔风用一块布子捧起来水壶,与三只碗里分别倒上茶水,暖红色的茶汤在白色瓷碗的衬托下显得更加的色泽鲜艳。
烧饼郎月生知道朔那些年被父母送到外面,学习了许多制茶煮茶的方法,手艺十分好,所以迫不及待的将茶汤往嘴里送了一口,虽然有些烫嘴,但还是一边龇牙咧嘴的强忍着,一边称赞味道美妙。
白团副对这茶也颇感兴趣,毕竟它的香气如此的奇特,色泽也有异与其他的茶汤。不懂就要问,何况白团副是那种不想说话的时候懒死一句话不说,想说话的时候则要喋喋不休说个没完没了的人,他立马向朔风请教了这其中的门道。朔风的回答倒是极其的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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