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御书房。
叶舒睿跟着温公公来到御书房,门前,温公公笑着恭敬地道:“王爷,皇上吩咐,您来了直接进去就行,老奴在这里候着。”
叶舒睿点点头,皇上召见他,时常如此。跨步进了御书房大门,叶舒睿没有在御案前看到永定帝的身影,打量一圈,才在屏风旁边的软榻上找着人。
“皇上,您找我来就是看您睡觉的吗?”叶舒睿走到永定帝身前,雍容自得地站在那里。
永定帝睁开眼睛,看见叶舒睿就骂道:“给朕站远点,看见你就来气!”
“正好,皇上看见我就生气,那我就不在这儿讨您的嫌了,微臣告退。”说完,竟真就抬步往御书房大门的方向走去。
“回来!”见他真走了,永定帝气得坐起身来。
叶舒睿遗憾地叹口气,只好又转身笑嘻嘻走了回来,“是您叫我回来的,待会儿气着了可不关我的事咯。”
永定帝深吸了两口气,瞪着他。
“皇上,您这个表情吓唬不了我,都看了多少年了!”叶舒睿见他不说话,不嫌事儿大地说道。
永定帝拿他没辙,“你个泼猴子,这些年个头儿长了性子是半分也没长!站着做什么,坐下,给朕说说,你和晚丫头是怎么回事?”
叶舒睿撇撇嘴,就知道是为这事儿。
“就是您看到的那样,我喜欢她,她大概也喜欢我。”
“大概?”永定帝倒是意外,满京城上下还有不喜欢这小子的?
叶舒睿苦恼地挠挠头,有些糗大地道:“也是最近才有大概喜欢的吧,早前她可一点都不喜欢我,有多远躲多远。”
“哈哈哈!”永定帝听他这么说,哈哈大笑起来,止不住地乐呵,“你小子也有今天,这丫头有意思!”
叶舒睿冷哼一声,怎么每个人见他吃瘪都这么欢乐。
“说说你那婚约是怎么回事儿?”永定帝笑完又问道。
“婚约您得问我那死去的爹或者娘才行,也不知是他们哪一个给我定下来的。定了也就定了,也不告诉我一声他们给我定下来的那姑娘是极好的,以至于让我混账了这么多年!”叶舒睿和纳兰晚同在京城四年,他却一次也没上门去看过她,一想起这个他就想扇自己两耳光。
永定帝好笑,“你也知道自己混账了?”
“是混账。”叶舒睿诚然点头。
“看来是真喜欢那丫头了。”永定帝暗暗舒了口气,就怕这小子一直这么混,“准备什么时候大婚?”
说起大婚,叶舒睿眸光沉重了些,纳兰晚的身体也是个隐患。两人昨日刚刚交了心,他一时欢喜激动,好多想要问的话都还没来得及问,如今也只是知晓她的病需要火葵来医治。
“大婚先不急,反正纳兰叔叔也还在镇南关回不了京城。”叶舒睿想起什么,说道,“不过过几天我要离开京城一趟,今儿正好您召见我,我就一并向您禀报了。”
“离开京城?去哪里?”永定帝一怔,这几年,没什么要紧的事儿,叶舒睿基本不会离开京城。
叶舒睿摇头,“要出去找一样东西,送给晚晚作聘礼。”
是送给他们的朝朝暮暮,若是没有火葵,晚晚是不是真的就活不过二十岁了?
永定帝无言半晌,以前倒是不知,这小子对人好起来也是到了极致。左右京城中也没什么事非要叶舒睿做不可,再说他人在京城的时候也是什么事儿都不干的,是以永定帝很爽快地同意他离开京城了。
和乐楼雅室内,纳兰晚还在与慕容白周旋,她已经筋疲力尽,全身都软到在地上,就连抬手的力气也无。
慕容白起身,绕着她走了两圈,美人娇软无力,我见犹怜。想了想,忽然想起什么,慕容白在自己身上翻翻找找了许久,终于找出一个陈旧的荷包,从里面掏出一颗药丸,捏住纳兰晚的下巴将药丸塞进了她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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