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俜正坐在窗前,贴着暖炉,望着玉墙银瓦,无计消愁之时,一个声音从院中传来。
“风姐姐,我给你带了好吃的。”
她以为是云喜又来哄她开心,毫无兴致,“什么好吃的啊?”
“风姐姐为何见到我一点都不欣喜?”那个声音不开心地说道。
风俜坐正定睛一看,竟是春与在屋檐下抖落蓑笠上的雪。
“春与?”她欣喜地站起来,跑到春与旁边,帮她拂去发额上的雪。
“快进屋,这么冷,你怎么来了?”她把暖炉塞到春与手中,云喜也拿了一个茶碗过来,给春与倒了一杯茶炉上正沸腾的茶水。
因听风俜说过道由与春与之事,故云喜和扶疆对他们也略知一二。
“听逍哥哥说你受伤了,我一直惦记着。因我之前心情一直不好,怕影响你就没来探望。”
春与端起冒着热气茶碗,吹了吹,抿了一小口,以却寒气。
“你什么时候来我都高兴,只是今日如此寒冷,你大可不必冒寒前来。”
风俜将炉子往她身边推了推,她一个妖族都觉得寒冷,更别说春与一介凡人了。
“下雪无事,而且我也准备离开鹤洲了。”
云喜一听,深表同情地看着她,“鹤洲?那里可闷了。”
“我不想受人恩惠,芙华姐姐教了我这么久的剑法,可不敢再麻烦她了。”春与喝着茶笑道。
“我也会剑法,我教你啊,我一直想收个徒弟,好感受一下为人师表的感觉。”
云喜龇牙咧嘴地笑着,想摆出一副随和亲切的样子,好拐了春与做徒弟。
扶疆见她傻乎乎的样子,好笑地奚落道:“你还是算了吧,可别给人带坏了。春与姑娘若没有去处,不如就留在归虚山,”
“这个不错,春与住在这,我就不会那么无聊,还多了个小徒弟。”
云喜一心只在春与身上,眼巴巴等着春与答应拜她为师,听了扶疆的奚落也不气恼。
“咳咳,你们能不能问一下人家春与的想法。”风俜看着扶疆和云喜你一言我一语的,完全不把自己当外人,实在看不下去了。
云喜觉得风俜所言有理,她抓着春与的手,像个撒娇的孩子。
“春与,求求你了,我最喜欢热闹了,扶疆和风姐姐都太无聊了,我一见到你就觉得投缘。”
无聊?风俜心里暗自嘀咕,没看出来小狐狸还有褒一贬一的狗腿子本事。
“我怎么好白住在这,以后我常来便是了。”春与婉拒道。
云喜连忙反驳,“不白住的,扶疆他那一大堆草药什么的,都需要人打下手,我笨手笨脚的,帮不了忙。”
“这”春与脸色迟疑,面对如此热情的云喜,不知如何应对。
扶疆收到云喜递过来的眼色,明白了她的意思。不过她所言虽是盛情,但也是实情。
“云喜所言属实,虽然人族妖族有芥蒂后,我就没什么病人。但我一直潜心修习药理,确实需要人帮忙做些杂事。”
扶疆自知嘴笨,不知道该怎么留人。他看了眼风俜,向她求助,风俜却只装作不知情,笑眯眯地拢手看着他们。
“不过我怕委屈了春与姑娘,就没好意思开口。”扶疆解释道。
春与连连摆手,“不委屈不委屈,如果我能帮上忙的话,就留在这吧。”
反正她也没想好要去哪里,既然这里有她一方容身之地,自己也能回报他们,也算是两全之处。
“太好了,我过会就给你收拾房间去,扶疆家虽简陋,但地方可大了。”
云喜兴奋地站起来,又想到了什么,她走到春与旁边坐下。
“春与妹妹,你还没拜我为师呢。”她笑嘻嘻地盯着春与,跟看一块香喷喷的肉似得,就差流口水了。
“你剑法确实还行,可你强行要春与拜你为师,似乎不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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