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俜盯着炉子里起伏的火苗,点点头,“你尽管做你的事去,我自有分寸。”
“我会将芙华留下来,你有事就找她。”逍游对风俜的“自有分寸”一向不放心,她的分寸有点过大了。
“嗯,那我先回去了,你明日还要赶路,早点歇息。”
风俜放下茶盏,起身向门口走去。
逍游将她送到院子外面,他看着风俜踩在积雪上,深一脚浅一脚地背影,欲言又止。
风俜寻着来路回到揽风阁,桐呦还在熟睡,并未发现她外出。
她躺在床上,毫无困意,睁着双眼,望着她方才打开的窗户外面发呆。
寒风从窗外灌进来,如树枝一般吹打着脸颊,她往被窝里缩了缩。
高处不胜寒,鹤洲确实要比归虚山寒冷,也更清冷。
虽然风俜答应了逍游不轻举妄动,但云乐还是要找的。
云乐的关押之处,竟然连逍游都不知道,这更令她怀疑其中有鬼。
此外,君尺既然在玉山,一心练功,他操纵妖族的可能性也小了许多。
如此一来,风俜心里倒轻松了许多,如果不是君尺,说明那么公子白并未参与谋害同族。
公子白,他究竟想干什么?风俜绝不相信他只是报答君尺恩情才一路相随。
突然“吱”的一声,暖阁门被推开了。
风俜扭头一看,桐呦举着蜡烛走了进来,不过烛火很快就被寒风吹灭了。
“桐呦,怎么了?”
桐呦指了指窗户,又将它关严实了,原来她是被风声惊醒了。
“惊扰到你了,抱歉。”风俜愧疚地说道。
桐呦连忙摆摆手,指了指风俜,又做了个寒冷的姿势,她是怕风俜冻着了。
“谢谢,快去睡吧。”风俜会意,对衣着单薄的桐呦感激地笑了笑。
桐呦关上门出去后,风俜翻了几个身,也觉眼皮渐沉,不一会也进入睡梦中。
第二天清早,她还在梳洗,芙华便来了。
“风姑娘,今日温度更低了,我给你送了一件白狐裘。”芙华将一件雪白的外袍搭在凳子上。
“我没那么娇弱,你不必如此操劳。”
“是逍师兄叮嘱我好好照料你的,你伤势未愈,得注意点。”
芙华又蹲下去,拿铁钳捅了捅炭火,让它更旺些。
“逍游去玉山了?”风俜梳洗完毕,走到桌边吃桐呦准备的早膳。
“是啊,天还没大亮就离开了,师兄对自己一向要求严格。”
“这也难怪你们个个都很敬重他。”风俜笑道,鹤洲弟子在逍游面前总是恭敬有礼,就算是寒剑,也对他言听计从。
“师兄对我们很好的,不过也比不上他对风姑娘。这白狐是他亲自猎杀,取了皮毛交给我,让我给风姑娘缝制狐裘。”
“那等他回来,我得好好感谢他。不过也要谢谢你,这狐裘一看就是花费了不少时间和心思的。”
风俜谢道,她方才摸了摸那狐裘,皮毛柔软,针线细密,还以为是去那家上等衣庄买来的,
芙华随和地笑了笑,“小事啦,我也爱给师父师兄师弟们缝制衣服,平日里鹤洲很清闲,只是这段时间格外忙罢了。”
“你不用陪在灵尊左右吗?”风俜都没怎么听他们提到楼清。
“师父他老人家喜静,都不让我们去问安。除非有事找我们,否则我们都见不到他的面。”芙华解释道。
“这么说来,灵尊平日里都隐居在梅花坞,真是清心寡欲。换做旁人,早闷坏了。”
若楼清果真终日待在梅花坞,她探查其他地方倒便利了许多。只是这梅花坞,就不容易进去了。
不过依楼清的性子,也不至于将云乐藏于梅花坞,传出去也太不好听了。
“所以说这灵尊也不是人人都能当的。”芙华点头称是。
“也不是人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