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为了喝酒方便嘛,不过我们还是上去喝吧,这里太暗了。”以卿抱了两坛酒,飞回了地面。
风俜紧随其后,拍了拍了身上的灰,无奈地说道:“我这跟着你一下一上的,你叫我干嘛来的?”
“这不是让你看看我的心思嘛,怎么样?这个藏酒的地方还不错吧?”以卿得意地拍了拍酒坛,下巴又指了指洞口。
“我倒觉得大可不必如此大费周章,你弄个密室照样可以藏酒。”
风俜帮她将机关复原,又把泥土铲着重新盖在石板上。
“你懂什么?重在心思!”以卿争辩道,往前屋酒馆走去,她希望能来个客人。
在她看来,酒馆若能来个客人,就意味着寄城在慢慢复苏。
“是是是,卿姐说的都对。那这个你留给自己的酒我也可以喝?”
风俜见以卿开了一坛酒,给二人倒满,有些不解,她方才还以为是两坛不同的酒,她们一人一坛。
“可以啊,这酒名无往,适合两种人喝,天涯遇知己之人,以及老病无一字之人。”
天涯遇知己难,老病无一字却是常事。无往喝下去,可让人陷入陈年往事中,以卿怕自己以后老来多健忘,身边无一人,特意酿造了此酒珍藏。
如今寄城近乎亡城,她想借此酒,去看看寄城往日景象。
“原来是你留着养老的。”风俜玩笑道。
“我们妖族寿命长,需忍受的孤寂自然也长。据说不管人族还是妖族,等老了都会怀念过去。”以卿敬了风俜一碗酒,一饮而尽。
“等你老了会怀念什么?”
以卿开了这么久的酒馆,见过的人和事那么多,风俜很好奇她最留恋的是什么。
以卿眯眼想了片刻,发现自己也不知道会怀念什么,或许她留恋的只是一种感觉,“谁知道呢,反正那时肯定物非人非也。”
寄城与她有过往来的人,她大多数都记得,但若问她具体思念谁,她却说不上任何名字。
寄城每个角落她都去过,但若问她最喜欢哪里的风景,她也答不上来。
但这几日,她在冷清清的城里走来走去时,心里总忍不住思念成痛。
她思念每一个人,思念每一家的饭菜香与酒香,思念曾经每一块砖头上的热闹喧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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