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白的眼睛问道。
他眼眶红红的,白净的脸上泪水抹得到处都是。
无辜的小眼神看得公子白心绪微动,他拿出一块帕子,递给寒剑。
“别闹了,擦擦眼泪鼻涕,多难看,既然你师父都死了,以后就跟着我吧。”
见寒剑依旧只是盯着他,不愿接过帕子。
只好自己动手,轻轻帮他擦拭掉脸上的眼泪鼻涕。
有洁癖的他,都感觉到自己胳膊上起了鸡皮疙瘩,拿手帕的手都在颤抖。
他别过头,瞎擦了几下后。将帕子随手丢在了地上,“你也别怪我,我给了你师父一个痛快,算是成全他,你想想楼清他害死了多少人,从归镇开始,到寄城结束,生灵涂炭啊。”
“我明白,可还是舍不得。”公子白亲自给他擦拭脸庞,这还是头一遭,寒剑双颊泛红,低下头捏着袖子小声说道。
“这不还有我吗?别哭了,一会打扰到风姐姐,让她输给了君尺可就大事不妙了。”公子白爽朗地笑道,摸了摸寒剑的头。
“你到底帮谁?”寒剑突然问道,他越来越看不透公子白了,一开始觉得他是好人,后来跟了他这么久,又觉得他有邪气。
“我当然帮风姐姐。”公子白义正言辞地回道。
“可我看你对君尺也不像虚情假意啊,君尺也很信任你。”
公子白轻蔑地歪了歪嘴角,眼里露出寒光,“如果没有我,君尺怎么会约战楼清,我原本想让他们自相残杀的,可惜人算不如天算。”
“你是卧底?不对,你算计我师父!”寒剑恍然大悟,指着公子白,俊脸怫然不悦。
“以后你没有师父了,他对你也没多好,你逍师兄不还在吗?”公子白看了看逍游,安慰寒剑道。
“说的也是,我还有逍师兄和芙师姐,还有你。”寒剑余光撇了一眼楼清的尸体,心内却还是不忍,感到疼痛。
“就算没有我们,你也可以独自生活,你不是孩子了。”寒剑太黏人了,连爱热闹的公子白有时都觉得头疼。
“可我会活得很不好!”寒剑反驳点,双手无意地拉住了公子白的胳膊。
公子白任由他拉着,只要不哭哭啼啼就好。
他又将注意力转移到风俜和君尺那边,风暴越来越猛烈,九渊宫上空乌云蔽日,瓦片木头横飞。
“快结束了。”他紧张地握紧了拳头,默默为风俜祈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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