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不敢置信地看着厉墨谦,完全无法想象,这样丧心病狂的话,竟然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
古时有哪吒剔骨还父,谁见过让父亲剔骨还女的?
简直是惊世骇俗!
望着眼前这位皎然如玉树的年轻男子,叶国华硬生生打了个寒颤!
“女女婿你只是在开玩笑吧?”
厉墨谦云淡风轻地朝叶国华扫了一眼。
“女婿二字不敢当,叶先生,既然七七不认你,我想你也没有必要乱攀亲戚,在场能称得上是你女婿的,也就只有厉天扬了。”
“”
叶国华自问在商场上混迹几十年,也算是老油条一枚,可是对上厉墨谦这样一个比他年轻一轮的男人,却无法不感到恐惧!
在商界之中,厉墨谦素有阎王之名,谁敢把阎王的话当做儿戏?
“厉厉大少,我跟七夕也就是闹着玩,您大人有大量,就没有必要当真了。”
“闹着玩?”
厉墨谦轻轻地嗤笑一声。
他身姿颀长如竹,肩颈挺直,周身气场漠然如霜,几乎能将空气冻结。
“叶先生,我可从没见过有谁会对自己女儿开让她还一身血肉的玩笑,只能说,你和七七这辈子没有做父女的缘分呐。”
男人轻轻地开口,而后漫不经心地从袖管中掏出一把瑞士精制的短刀。
“既然叶先生这么希望跟七七流不同的血,我没有让自己女人受委屈的习惯,就只能委屈您了,不知道从哪里割起会比较快?”
叶国华整个人都像是抽了筋,他肌肉抽一搐着,吓得腿都软了。
“不别动我厉大少我错了”
“七夕,你快跟厉大少说清楚,我绝对没有要让你剔骨还肉的意思!我从小到大那么疼你,你都忘了吗?!”
叶七夕看到叶国华这幅屁滚尿流的模样,只觉得恶心无比。
“叶国华,你不用跟我打什么亲情牌,从你找小三,将母亲逼死的那一刻,我们就不可能谈感情了。”
厉墨谦说不让自己受委屈,叶七夕恍然就想到了以前外公还在世的时候说过的一句话,他宋恒的孙女,生下来不是为了受欺负的!
如果要欺负,也应该让敌人被欺负!
因为对敌人宽容,就是对自己残忍!
叶国华带着王春芳c叶纤儿这两人,害死她的母亲,还赖在她外公留下来的宅邸,多年来吸着宋家的血,借用旭辉集团谋夺了多少利益!
她绝不会原谅这些鸠占鹊巢的败类!
叶国华战战兢兢地望着厉墨谦,又朝叶七夕软声求饶。
“七夕,你母亲的死是意外,海难出事,这难道也要怪在我头上吗?”
提到宋婉君,叶七夕的心里一疼,眼中的寒芒几乎要把叶国华给刺穿!
“你闭嘴!母亲当时为什么会搭上那条船,你不清楚吗?!”
“那个时候母亲还被你胁迫着跟客户喝酒,结果回来早了,竟然在老宅里撞见你和王春芳苟且,要不是你和王春芳奸一情败露!母亲怎么会发疯!?”
叶七夕当时还在学校,不知道母亲撞见父亲和一个洗脚店女人光溜溜躺在卧室的时候,她该有多崩溃,该有多难过!
宋婉君作为结发妻子,被叶国华逼着跟客户陪酒,为了让丈夫事业顺利她忍了,然而换来了什么呢?
那时的母亲,要有多寒心,才会抛下她和叶浩帆,想逃离s市搭上一班不知前路的轮渡?
那场海难或许是意外,可是如果叶国华和王春芳从来就没有任何苟且,母亲怎么可能会被逼疯远走?!
想象到那个画面,叶七夕只觉得心都要被掏空了。
而叶国华陡然噤声。
他的唇颤了颤,还想再争取什么。
“七夕你不能这么胡搅蛮缠,你母亲的死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怎么可能那么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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