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位施主留步,能否让我看一下这位女施主脖子上的项链”
叶七夕愕然转身,眼帘中映入一位两鬓苍苍的老者,对方一袭红黄袈裟,须发洁白,但是眼神却矍铄精明,甚至比一些年轻人还要看着有精气神。
俨然一位世外高僧。
叶七夕愣了半秒,有些迟疑地低头,这才看到自己走山路的时候,原本藏在里面的紫月之魅项链露出了一角,再加上今天穿的白裙颜色较浅,在阳光的映照下,能稍微看到坠子浓紫的颜色。
“大和尚,你是在叫我们?”
叶七夕皱眉,疑惑不解地望向对方,原谅她这个人心眼比较多,几乎是下意识地就攥向了厉墨谦的手,看那个白发大和尚的眼神也没有那么友好。
叶七夕从来都不信鬼神之说,如果不是因为山有木兮木有枝的导演章华喜欢在贤济寺举办开机仪式,她也不会过来佛寺这边拜谒。
对于这种突然拦路的大和尚,长得是慈眉善目,一种道世外高人模样,说不准就是骗钱的。
这种套路叶七夕看得多了,以前叶七夕母亲宋婉君还在世的时候,也喜欢信个菩萨拜个庙的,还有那种装成得道高僧的老家伙跑出来,看宋婉君一身贵气,就忽悠她说印堂发黑,必有大灾。
然后劝着宋婉君捐一堆香火钱,好给化解这场灾难,只要有他们庙里的菩萨保佑,必能逢凶化吉。
宋婉君这人心肠慈爱,耳根子又软,也怕真的有个什么灾啊厄啊的,一顿忽悠下,就掏了大几千块钱,还压了个上好油头的翡翠镯子在那儿。
到最后也没拿回来。
叶七夕那时候是还小,现在大了也懒得与那种所谓的出家人清算,细想想,真的是宋婉君光在那儿就赔了几万块钱不止。
该不会这个大和尚看自己和厉墨谦穿得还行,长相也过得去,就准备效仿那个骗子忽悠她捐项链吧?
防人之心不可无,叶七夕脑洞很大,看对方的时候也不免带了几分戒备。
“女施主,我”
见对方要启唇,叶七夕连忙插了句嘴,表现出自己一副很难欺骗的样子。
“大师,如果你是想说我印堂发黑、必有灾祸的话,最好也要编几句像样的词,还有啊,如果是想让我和我先生捐香火钱、拿项链放在贵寺开光挡灾的话,还是免开尊口。”
那白发白胡子的老和尚见叶七夕一副你休想骗我的模样,不由得有些啼笑皆非。
他索性移开眸光,转而望向叶七夕旁边的厉墨谦。
“小施主,没想到一转眼几年,你都长这么大了,别来无恙。”
老僧人的眸光透着些许悲天悯人的慈爱,看着倒真有点得道高僧的圣洁光环。
可惜叶七夕完全不吃这套,她有些犹疑地拽了一下厉墨谦的衣袖。
“你们认识?”
“不认识。”
厉墨谦直接摇头。
“我没有来过贤济寺。”
一次也没。
“果然是个骗子!”
叶七夕气势汹汹地瞪了那老和尚一眼,二话不说,便准备拽着厉墨谦的袖子走人。
直到身后传来一句轻轻的呼唤。
“你是厉家大公子吧?你不认得我也实属正常,你记不记得你的母亲曾经”
老僧的声音传入耳中,叶七夕迟疑地转过身,但一想厉墨谦虽然常年在社交圈隐匿踪迹,但是如果有心人想要打听,也未必不知道厉墨谦是何模样。
毕竟厉墨谦非但不是大众脸,而且还生得俊俏无端。
“七七,等等”
厉墨谦俊眉微皱,他凝眸望向那位须发皆白的老和尚,眉心现出一个让人很想抚平的川字。
“您是明净大师?”
明净?
这名字怎么有那么一点儿耳熟。
叶七夕愣了两秒,脑海中飞速运转之下,忽然就想起来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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