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鸡棚,手里头被塞上一直刚被孵化不久的小金鸡,闻笛向她递着饲料:“主子,喂它!来年它长大若是能高鸣便是一个好兆头。”而后,又去剪了鸡的窗花c画了“鸡神”的画像
但这相比其他国来说,又是简单了许多。尤其是谢绝了访客的太子府,除夕之日竟静的出奇。
一半侍女c近卫c府兵回乡过年,另一半虽尚在府内却也是做完除夕该做的礼节后便躲在屋子里吃吃喝喝,不曾出来。
姚药与闻笛望竹整理着剩下的窗花,其中大多都没有残损,只是剪的太多了便无处可贴了:“这窗花是有什么寓意么?为何一定要剪些么?”
望竹:“鸡是我国吉祥物,若是亲自将鸡神剪成窗花贴着,”
“哦,那大概每家每户都会剪一些吧。”
“不不不,”闻笛摸着手上的一个鸡神窗花,眼里冒出些许敬仰,“剪鸡神用的纸可不是一般的纸。一般人家是承担不起的,祖传的规矩,若是不能用上品纸来剪鸡神,是会遭天谴的。所以,一般人都索性不剪的。”
姚药有些懊恼的想之前那么浪费,看了看布置的喜庆但却无人欢喜的院子道:“这堆窗花是好的也无处可贴了,我们把这些送给那些尚在府内的人吧。”
望竹和闻笛对视一眼,笑了笑说:“可以是可以,不过不要主子亲自去哦。”
“不碍事的。”姚药以为是望竹还在担心她旧伤。
望竹笑了笑摇摇头,最终是她喊着闻笛去,自己留下来陪着姚药。
道:“身在高处,不管如何都会被议论。而不管以何种姿态接近议论的源泉,对主子而言都是不好的。”
姚药点点头,其实并没有听懂。
等她懂时,已经是很久很久以后了
太子府不多不少,正好留下了一半的府兵一半的侍女一半的近卫,也正好足够并且宽裕的守卫c伺候太子府里的人。
姚药:“为何有一半人不回去?”
她想,要么是太子爷给了丰厚的报酬,要么,便是每年轮流回去吧。
望竹:“他们没有家,和奴婢一样,太子府便是家。”
她愣住,轻轻的抚了抚望竹带笑的脸。
她想起,他曾说过:“他们好,他们好在忠,好在无亲无故。”
为何忠于长公主的侍女会被威胁,为何忠于左木潇的侍女会被威胁?是因为他们都有牵挂,都有亲人。
而苏犰安的人,一半不甚至说一大半自己用的人,都是无亲无故的。
年华是,望竹是,闻笛也是,能留在她身边的秋阳,也是
望竹:“我们不是无亲无故,主子你要相信,有一个人愿意和你感同身受,愿意告诉你你是好的,那便是亲那便是故,这样的人,主子是,殿下也是。”
是他,早就帮她算好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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