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走的这样急?”
“有些累了。”她回答说。
“可是手疼了?”说着他便要抬手去抓她的小手。
她装作没有见到一般往前走了一步,正巧躲了他:“姐姐给我上过药了,也不是很疼了。”
上过的战场无数,见过的血无数,受过的伤无事,她不是矫情的人,不是怕疼的人。
他与他再如何恩爱现在也没事了,反正心都已经扎穿了,反倒这个时候还跑来问是不是手疼,莫名的,心酸,难过。
这样的关心,像是施舍。
像施舍了,就跟从前的不一样了。
“稍后还有些点心,可要吃些么?”
“不必了。”
她再没有理会他,她知道他仿佛是察觉出来什么了,她知道他是又走来几步了。
可是她没有回头,也没有再说什么,直直的往前走,一直走出了前厅,一直走到了院子,一直走到了自己的小房间里。
关上门,暗暗的悲伤tat
她也不知道一个喜欢男人的男人有了新欢有什么可以悲伤的。
悲伤他更喜欢他?
悲伤他不理她?
可是他喜欢男子根本不会喜欢她的啊,可是他哪里需要理会她?
对啊她为何要悲伤。
有什么好悲伤的呢。
这样想着,更悲伤了。
她垂着头,看着昔日里两人曾经一起练字的小桌子,心下莫名的酸楚。
人是回来了,可这样子,还不如不回来好了。
带着悲伤的小情绪梳洗,带着悲伤的小情绪上了床,带着悲伤的情绪,睡不着觉。
若是喜欢,想必也不用小住吧,直接就在今晚把他那啥了,然后就可以那啥了,然后直接就是主子了
所以今晚他才没有来。
可是,今晚,他又为什么要来呢?
她自嘲的笑笑。
来自一个十五岁少女的幼稚的自嘲。
十五岁,说爱还太早了,说喜欢更合适些。
这一年,她十五岁,太子爷二十七岁了。
差了十二年,差了一个小孩儿和一个大人。
这样子的喜欢更像是依赖,一个习惯了颠沛流离,习惯了辛苦的女孩儿突然被保护了,便会去依赖。
而他,于她更像是一个大人一样,保护,也给了她安心。
现在,这个人却在她眼前给了另一个人她心中的安心,这种感觉,叫做醋意,也叫做一个被保护的小孩儿看到自己的妈妈疼别人家的小孩儿。或者说,他看上去更加疼别人家的小孩儿
望竹见她屋子里灯火一直未熄,端着安神汤入内:“主子,怎么还没有歇息?”
“姐姐,”她见到她温柔的笑不觉得,鼻子就酸酸的,但还是忍住没有哭,“我睡不着。”
望竹将安神茶放下,在她身边坐下,轻轻的拍着她的背:“可是为了殿下和白连的事情?”
她摇摇头,也不敢相信是因为这件事而睡不着觉。
而后,又点点头,相信了还真的是因为他。
望竹却笑:“那主子就更不应该烦忧此事了?”说着,又将安眠汤递与她,“小白啊,和殿下很早就相识了。若是殿下对他早有意,相比他早就是府中主子了。”
这样听着,她也莫名的松了一口气,喝着安神的补药,又想到白连刚刚丧父,自然是难过至极,她还因为此事在心中暗暗的记恨于他。
她很快又开始愧疚,觉得抱歉。
但是又很难过,很讨厌这样子想,很讨厌这样的自己。
犹豫,纠结而又矛盾。
望竹拍着她的背,摆出了要讲故事的架子。
“小白啊,是个很好的孩子,白玉大将军离世,不哭也不闹的。听殿下说,在烟国找着他的时候,他浑身脏兮兮的,吃着施舍的脏馒头,见到殿下来立马就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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