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头见着姚药又一次咬着牙将一人击倒时,那个少年笑了。
终于,他顺着手边的竹枝将之撇断作为利器,坠入这场战斗之中。
他有些嘲讽的想,苏犰安,想不到你的狗们还挺衷心的嘛,只是为了保护你的一个娘炮,明知道会死在我手下还一个个的往上冲。
当这个带着银质面具的少年混入战斗时,局势瞬间倾倒。
这个少年,他足够快也足够狠,一不留神就会绕到一个人的身后,等他留神的时候,他的要害已经被一片或者两片竹叶击中。
姚药身边的人一个一个倒下,终于,他绕到了她的身边。
鲜血随着姚药颤抖的手滑至剑上,又随着颤抖的剑滑落至地上。
她的声音极其微弱:“是你么?”
你,是谁?
这个你,只有的问的人和被问的那个人知道。
“嗯,是我。”
“可以不杀我么?”疼痛使她麻木的不仅仅是身体还有意识,但此刻更多的还是内心真正的求生欲,“要杀,四年以后再杀可以么?”
只要有了这四年,一切都会很好的啊
姚药从不是怕死的人,但她现在,很想活着。
“四年以后,就白杀了。”他淡淡道,随即再不给她喘气的机会。
今日的那些刺客已经够快了,快的她躲闪不及快的她满身伤痕,而这个少年的速度至少是他们的十倍。
换作以前,她兴许还可以抵挡一番就算打不过也能绕着他拖延点儿时间。
但是现在,不过只是几招,她就无力的倒下。
身体失重的同时也是心中所有坚强的崩塌,那一刻,心思不会只在“活着”这一个念头上,而是会想到很看到很多。
她看到望竹就倒她她的身边,她正颤抖着流血也在流泪,她仿佛尚有一丝气残留但却早已无法动弹。
她想到,望竹倒下前受的最后一击便是这个少年的一击,也是替她挡的。
她想到,在这个少年落入院中时,望竹曾经撕心裂肺的对闻笛喊着:“你还愣着做什么?快走啊!快去从东边的小路走啊,快去喊殿下啊!快去啊!”
她看到,周遭一片片大大小小的血泊还有那几个尚在抗争的近卫。
虽然他们都很懒有时候白天睡觉还打呼,但是不管是什么危急的时刻,他们都会在第一时间冲上来保护她,甚至很多次的不惜用自己的身体去帮她挡敌人的攻击。
如果再给她一次机会,她会选择在一遇到这些近卫的时候就更善待他们,多说几次谢谢。
谢谢你们,总是保护我。
可,这会不会是最后一次保护了?
她还记得当初太子爷为了她能和这群近卫友好相处所以拉着他们相互认识。
那个时候,那个领头的近卫认真的说了一句话:“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请您努力的活着。”
“那你们呢?”
“我们没事的,太子爷已经提前付过钱了如果死了,还有会一笔钱。”
她又看到在一旁大声哭着的秋阳,她狠狠的抱住自己,痛苦而又无奈的看着她。
为什么是无奈
算了,不管了。
这个秋阳也是可怜啊,着她一路从大草原奔波到这里,不就是喜欢吃喜欢喝么,她还经常为此嘲讽她。
如果再给她一次机会,她会选择善待秋阳,随她吃随她喝随她睡
可是还会有这个机会么?
秋阳,真可怜,本来如果不跟着她的话,她就可以和其他的女子或者说年纪小的族人一样在一块还算肥沃的地皮上种种田唱唱歌什么的。
啊,对了族人。
她,还会有机会见到那些可爱又可怜的族人么?
如果还有一次机会,她会选择用尽所有力气去善待她的族人,去拼了命的对他们好,不管发什么什么事情都第一时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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